起來,強大到能與林政平抗衡的地步。
那時候他們不過十八歲,拋棄一切來到這個國家的中心城市,帶著滿身的傷痛和沉痛的過去。然而簡寧哲並不覺得有多難受,因為程明義也辭掉了南方的工作,和他一起來了京市。
“我這賣力氣的活,到哪裡找不到工作。這些年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的,身邊有個認識的人挺好的。”程明義隨意地說道。
但簡寧哲知道,到一個新的陌生的城市,程明義也是害怕的。
手搭在程明義肩膀上,這個人在簡寧哲心中有了全新的地位——“不能失去的”。
儘管最後,他還是失去了自己的唯一。
第48章
除了有關程明義的事情,簡寧哲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譚飛揚。而對於程明義,他是這麼說的。
程明義是“麻煩的”,如果只有簡寧哲自己,那麼他就能肆無忌憚地在京市發展,完全不必擔心被林政平盯上。可是程明義如果被林政平盯上,那麼他就有可能成為簡寧哲的軟肋,所以程明義是“麻煩”,簡寧哲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程明義從來沒有和自己到京市。
譚飛揚的心漸漸沉了下來,他有點痛恨當年那個無用的自己。
為什麼在五哥牢牢抱緊他的時候沒有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放任五哥一個人在痛苦和仇恨中被折磨那麼久,為什麼意識不到自己給五哥帶來了那麼多困擾,沒有知趣地離開呢?
原來他曾經以為的那些快樂的日子,對五哥來說都是一種不得不應付的麻煩。
這樣的想著的譚飛揚,沒有意識到簡寧哲話語中更深層的含義。
一個無緣無故的人,怎麼會成為簡寧哲的“麻煩”?因為對於簡寧哲而言,這種“麻煩”是快樂的,他甘願被這種“麻煩”束縛,他甘願讓程明義成為自己的軟肋。
只是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讓譚飛揚知道並且為之介意。程明義已經走了,他埋在了簡寧哲的內心最深處,就這樣成為一段深藏的記憶就好了,這樣就好。
“那你……最初決定接受我的潛規則,是為了對付林政平嗎?”譚飛揚問道。
“沒錯,”簡寧哲很乾脆地承認了,“這些年是他一直在暗中打壓我,而我……我自認為自己很強大,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城府和智謀,都是遺傳自他,他比我更強大。沒有任何經濟基礎的我,在他面前太渺小了。可是你不一樣,比起譚氏,林氏不值一提。如果能夠綁住你,那對付林政平會更容易,所以在發現你很喜歡我的時候,我選擇了妥協,可惜沒想到只是個誤會。”
“現在,你還想利用我嗎?”譚飛揚問道。
“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放棄過對付林政平,你會怎麼做?”簡寧哲說。
譚飛揚默默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後說道:“我在譚氏的股份不能動,那是譚氏的基本。除此之外,我名下的所有現金、分紅、不動產、證券你都可以拿去,包括現在宇揚的股份,如果你需要,我全都可以給你。但是……你成功後,我希望你能還回來。並不是還回給我,而是還給譚氏。大哥那麼疼我,我不能不顧他的想法。”
如果是程明義,他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給簡寧哲。可他現在是譚飛揚,除了對五哥的愛情,還有對親人的親情,和對公司對社會的責任。他會盡全力幫助簡寧哲,但也不能損害到譚飛宇的利益。
“你啊,你總是把我照的很醜惡。”簡寧哲苦笑道,“我機關算盡,用盡無數辦法勾引你,卻不知道其實你並不要這些。其實想要你幫我很簡單,我只要直接對你說就是了,不是嗎?”
“是啊,”譚飛揚抱住簡寧哲說,“我說過的,你不需要做什麼,我為你做的,都是我自願,從來不要回報。如果你現在這麼做是為了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