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這個世界或者最終關結束後,得到讓你恢復的二維碼,你昏迷太久了,我希望你能夠醒來。
“曹茜、嚴和壁、關嶺、天鵝水晶琳琳等無數玩家被困在這個遊戲中,自始至終無人挑戰最終關成功,所有完全都是遊戲中的困獸,在籠子裡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掙扎著,煎熬著,必須有人能夠透過最終關,才會給大家帶來希望。
“所以我不能輸,這一戰,我必須獲勝,下一關,我也必須戰勝系統。”
聽了他的話,陸明澤幽幽嘆了一聲,原來無堅不摧的邢燁,這一次如此緊張,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其他人。為了逝者的遺願,為了拯救生者,為了同伴們。
陸明澤說道:“我明白邢爍為什麼覺得你是太陽了。”
他在鏡子中,靜靜地看著邢燁英俊的面容,忽然覺得心跳快得不行。
幸好遊戲中現實世界的時間不會流逝,否則現在他的身體一定又要進監護室了。
陸明澤想起自己最終關墮入鏡子中後,在遊戲中經歷了漫長的不見天日的歲月。現實世界是一個月,而遊戲世界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漆黑的鏡子中不知是睡是醒,甚至沒有人告訴他未來會怎樣。
直到在遊戲世界的小鄉村中,他接到任務後,拼命地從河底爬上來,被那個叫做克萊爾的女孩撿起來。
那一刻,他看到了光。
鏡子是一種只有被光線照射才會散發出雙倍明亮的物品,與邢燁相遇後,陸明澤才會加倍明亮。
想到這裡,陸明澤篤定道:“我相信你的推理,從第一個世界至今,你的推斷從未出過錯,這一次也一樣,我們會勝利的。”
因為邢燁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上承載著無數人的信念與希望,如果希望是戰勝遊戲的唯一方法,那麼邢燁已經擁有很多很多了。
彷彿是在應和陸明澤的話,他話音剛落,列車外便下起雨來。
心理諮詢師何先生原本一直在看書,但聽到雨滴打在玻璃的聲音後,她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書本,皺眉看向窗外。
過了一會兒,她捂住自己的頭,痛苦地呻吟起來,邢燁連忙坐在她身邊,給她遞了一杯水,問道:“你怎麼了?”
“不、不行……”何先生捂著腦袋說道,“停、停車,現在就停車,馬上山就要塌了!車、車被壓在下面,死了,都死了……”
“馬上是多久?”邢燁沉靜地看著她。
何先生還在痛苦地回憶死前被壓在山下的感覺,很難冷靜回答邢燁的問題。不過邢燁也有辦法,他飛快畫出“共情”二維碼,用自己強大的剋制力,硬是強迫何先生冷靜下來。
“你仔細回憶,山體崩塌的具體時刻?”邢燁問道。
何先生髮覺自己莫名其妙冷靜下來,每當她想害怕恐懼時,就有一個宛若命令般的情緒,強行使她鎮定。
“我、我不記得那麼具體……”何先生道,“而且你居然相信我的話?”
“我相信,”邢燁道,“這裡是地圖與列車行駛計劃,大約什麼時間會抵達什麼位置都在上面,你好好回憶一下,我們要在山體崩塌之前,加速前進,駛離那個位置。”
列車行駛計劃是嚴和壁從總部弄來給邢燁的,他是駕駛員,必須知道這些事情。
何先生在邢燁的引導下,仔細思考,她說道:“我記得當時我一邊聽輕音樂一邊看書,覺得眼睛有些疲勞了,就是抬起頭看向窗外,只見無數巨石從天而降,車身劇烈晃動……再之後,我就想不起來了,最後的記憶是全身劇痛,四周一片漆黑,被壓在什麼下面根本爬不出來。”
“當時你沒有看一眼自己手機中的時間嗎?”邢燁問道。
何先生茫然搖搖頭:“沒有,只是放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