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直很正常,兩個眼睛裸視都是1.5。
邢爍就不同了,高中畢業就開始戴眼鏡,大學熬起夜來更是經常幾天幾夜不睡覺,很快近視、散光、飛蚊症全患上了。
邢燁想安排邢爍去做手術,但在瞭解近視眼手術的原理後,確認這只是美容手術,並非根治,且對邢爍的眼睛還有傷害,就不再建議他去做手術,而是每年安排專業人士為邢爍檢測視力,及時更換最合適的眼鏡,免得近視和散光的度數再加深。
他還給邢爍配了一個生活助理,讓助理照看邢爍的生活,協助他健康用眼,不過助理被邢爍給解僱了,弟弟說他自己會保護好眼睛,不需要助理。
邢燁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近視的感覺,撿起眼鏡後,深感弟弟這些年的不易。
沒有眼鏡,眼中的世界是一團模糊,5米外男女不辨,10米外人畜不分。
他這具身體佩戴的眼鏡已經很舊了,鏡腿有些松,經常下滑。
眼鏡有問題為什不換一個好點的?邢燁何不食肉糜地想了一下,末了才意識到,他可能又來到一具貧窮的身體上。
不能算貧窮吧,畢竟能在這種坐辦公室的公司實習,而且佩戴眼鏡,而不是一睜眼就在掃大街,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邢燁戴上眼鏡,暫時沒有檢視手機,而是趁著戴眼鏡的時候,自然地看了一圈周圍的同事。
是個大公司,每個員工有屬於自己的座位,座位之間有隔斷,方便交流,工作起來又可以互不打擾。
他的桌面上沒有鏡子,而是擺了幾個動漫周邊的手辦,一臺電腦,以及一大堆剛送來的檔案。
邢燁聽到周圍同事竊竊私語,諸如“又欺負實習生了”、“她根本用不上這麼多資料,自己看一遍選出哪些需要用,再找人錄入電腦就行,為什麼要全打”、“這都快下班了,今晚還睡不睡了”、“實習生又沒有加班費,隨便用唄”一類的話,讓邢燁充分了解到那位女性的性格與人際關係。
她身上的員工證上寫著任婷曼,似乎是個主管。
邢燁也有一個,名字就叫邢燁,介紹是實習生,部門沒寫,大概是那種哪個部門都可以使喚的打雜的實習生。
電腦上的時間顯示17:26分,一般這種時候,大部分公司已經開始準備下班了。邢燁不是打字員,也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歷,這一大摞資料一直到明早也未必打完。
最重要的不是活很多很累,而是在遊戲世界中每分鐘都很重要,他不能真的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他看遍同事們,大家一副要下班的樣子,玩手機的玩手機,打電話的打電話,還有整理辦公桌的,一時看不出哪個是在看劇情介紹的玩家。
一個普通的公司,要如何找出“我在哪兒”。
一切都不夠明朗。
邢燁對著電腦翻了翻,都是些工作的檔案,而且是無關緊要的,日程表上寫的也是列印、復領取辦公用品、幫某某某重灌一下電腦系統、統計公司中午用餐人數等雜活,不過大部分實習生都是從這種工作做起,領導也是透過實習生幹雜活的態度和工作表現適當地一點點給予他重要的工作,這不算欺負。
至於這摞資料,就有點欺負的意思了。
任婷曼從邢燁身邊高傲地走過,邢燁在她的香水味中,聞到一股臭氣。
邢燁不由轉頭看向任婷曼,只見她西裝裙上長出一條蜥蜴一般的尾巴,長腿也浮現出鱗片。
這是怎麼回事?怪物嗎?
任婷曼似乎感覺到邢燁在看她,猛地回頭。她早已不是剛才人類的樣子,露在外面的面板上長滿鱗片,眼睛畫成金黃色的豎瞳,嘴巴變得像壁虎,一張嘴牙齒白森森的還沾著唾液。
最可笑的是,這樣的任婷曼的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