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扯鬆了領帶,將襯衫上的領釦解了兩粒,而後他找了個閒散舒服的姿勢接通了電話。
盛必行的森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阿言,盛闊上熱搜了,你知道嗎?”
盛謹言語氣淡然,“沒注意,他不是總上熱搜?”
盛必行頓了片刻,而後又說,“你看一下,拿出個公關方案出來。”
“我沒空,你可以跟我說一下。”
盛謹言手裡擺弄著打火機,勾著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錯,只是眼中冷色深重,像淬了一層冰。
盛必行三言兩語地說了熱搜的內容,而後又說,“你讓集團的公關部,抓緊公關,把熱搜下了。”
果然如此!
盛必行打電話的來意一如既往地沒有新意。
盛謹言冷笑出聲,“我不會用集團的公關去給盛闊私人擦屁股,這有損集團聲譽。”
他垂著眼眸,“盛闊不過是盛延的股東,我給他公關,以後盛延其他股東也出么蛾子,我是不是都要管?”
盛必行聽到這,一時語塞,他聲音低沉,“阿言,阿闊是你堂兄,你們是手足!”
盛謹言冷嗤,“真是嗎?那您老人家心還挺大。之前,您都看到手足相殘了,我也沒見您著急?”
他又冷冷地問,“怎麼我大哥一出事,您又知道急了?”
說完,盛謹言掛了電話。看書喇
盛必行在電話那端聽到嘟嘟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與陰鷙。
盛闊和盛庭的母親,喬曦焦急地問,“必行,阿言怎麼說?”
盛必行收起了手機,“他不肯幫忙,說是不符合集團管理規定。”
喬曦抱著手臂又在房間裡踱步,片刻才說,“你不是集團董事長嗎?你去說說?”
盛必行坐在沙發椅上,“一個被自己兒子架空權力的董事長,就算說了,誰聽啊?”
他轉頭對彭朗說,“你聯絡下封律師,讓他給阿闊先發一篇個人宣告,壓一壓輿論。”
盛必行又焦急地問,“阿闊的電話還打不通嗎?”
彭朗搖頭,“大少爺的電話一人沒人接。”
喬曦眼中含了一層薄淚,“我這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聽此,盛必行抬眼看向了喬曦,她的那雙眼睛含著淚,看上去很有幾分楚楚動人,“大嫂,庭庭不是一直都很聽你的話?”
“每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他這也叫聽話?”喬曦嘆了口氣,“到底是阮靜怡會生,能生出盛謹言這樣的兒子來。”
說完,喬曦轉身上了樓。
盛必行垂下眉眼,嘴角扯了扯,“彭朗,備車,我們去那家酒水鑑定公司。”
另一邊,撂了電話的盛謹言抽了一支菸,和他料想的一樣,盛必行會打電話過來。
他不明白盛必行是真傻還是裝傻,每次盛闊出事,盛必行就會找他幫忙。
上次在練車場,盛闊找人要作了他,盛必行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問他一句,完全不關心他是不是還活著。
盛必行就算是嫌棄他盛謹言,也應掩飾一下,這麼明目張膽的嫌棄,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盛謹言將煙按死在了菸缸裡,瞅了瞅外邊,想這肖慎倒杯水倒哪去了,人怎麼還沒回來?
他起身去茶水間找人,剛路過兩個工位,就看肖慎拿著水杯在那看陳威和時蔓吃榴蓮。
盛謹言抬眼看了下那辦公室的門牌——首席秘書。
那是陳威的辦公室。
肖慎看得專注,表情還意味不明的。
盛謹言見此,闊步過去往前探身過去,聲音低沉,“我怎麼覺得你思春了?”
肖慎被嚇了一跳,轉頭懟盛謹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