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推開盛必天,“盛先生不會說話就消停會兒,你助理給你倒了水,找你呢!”
說完,他就被彭朗強硬地推走了。
人剛走,秦卓敲出一支菸遞給了盛謹言,“來一根?”
幾人因為備孕都戒菸戒酒了,他掃了一眼秦卓手裡的黃鶴樓1916,他冷嗤,“這是提醒我容琳懷孕了?我完成任務了?”
“嗯,就是這個意思,”秦卓把煙叼在嘴裡,“你老婆孩子都在家等你呢,別理那些雜碎。”
盛謹言接過煙點燃深吸了兩口,“這煙抽著是柔和。”
秦卓笑笑,“你要是想抽你的富春山居,我馬上給你找人帶過來。”
“都一樣,”盛謹言點燃深吸了兩口,“嘖,大重九也好,富春山居也罷,容琳都不喜歡,我打算徹底戒了。”
秦卓看著盛謹言鼻孔裡的冒出來的煙氣,他轉了話題,“要不下半場你別出席了,活著的人就應該為活著的人。對吧?”
彭朗折返也是這個意思,他插話,“阿言,你躁鬱症好了幾年了,咱就別找刺激了,行嗎?我和秦卓在這,你怕什麼?”
秦卓將黃鶴樓香菸放在盛謹言手裡,“法院是公共場合,禁止吸菸,咱倆在這抽菸犯忌諱,開窗也不行,你出去抽?”
盛謹言,“......”
正遲疑間,許暢走了過來,“秦律,車已經在樓下了。”
彭朗拉過盛謹言交到許暢那,“領你們家先生去兜風,他舒坦了,你再送他去酒店。”
許暢點頭拉著盛謹言就往外走,“先生,我和譚澤陪你去吃羊肉火鍋?”
盛謹言明白兄弟的意思,他撥開許暢拉緊他的手,“兩大男人別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會走。”
到了樓下,盛謹言上了車,他抬眼看看法院的國徽,嘴角微微上揚。
許暢對譚澤說,“走,我們去吃羊肉火鍋。”
“去夜家,”盛謹言突然開口,“我去看看夜家老爺子。”
去夜家的路上,盛謹言給夜明逸打了電話,夜明逸聽到盛謹言直接去了夜家,他馬上提車趕了過去。
他怕老爺子夜鑑東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
夜明逸一邊往夜家走,一邊給夜家的手下打電話,耳提面命,不能輕舉妄動。
盛謹言戴著許暢和譚澤,他一點都不慌,他提前給夜明逸打了電話的目的也是一種試探,而且他知道夜明逸一定會趕回來。
至於夜鑑東,他巴不得夜鑑東對他動手,這樣就算夜明逸的面子,他也不會給。
到了夜家,門房通傳了片刻,大門就開了。
盛謹言領著譚澤和許暢闊步走了進去。
夜鑑東就在前廳招呼的盛謹言,他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兒童籃球滾了過來,他俯身撿了起來。
一個穿著白色針織高領毛衣,穿著藍色條紋褲子,黑色皮鞋的小男孩跑了過來。
他濃密的黑髮下是一雙烏靈的眸子,“伯伯,你手裡的球是我的。”
“哦?是你的?”
盛謹言輕笑,“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眨著眼睛,頓了片刻才說,“我叫夜遇城,小名城城。”
原來,這就是夜明逸和喜歡女人生的孩子。
盛謹言將球還給夜遇城,他俯身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看到他脖頸似乎戴著一條鏈子,好幾個墜子像是藍寶石。
他扯了扯嘴角,“你太爺爺呢?”
夜鑑東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盛總,你父親開庭的日子,你怎麼有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