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山紅著眼圈,“而且,盛闊,盛庭,盛玟,他們都是盛家的子孫,我能怎麼做?”
老生常談,盛謹言是不愛聽,他表現出不耐煩來,“所以,爺爺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夾縫中生存?你是不是想不到這麼多盛家子孫,只有我能維持盛家的興旺?”
盛啟山點頭,“阿言,爺爺知道我們都對不起你,爺爺會補償你的。”
他一把抓住盛謹言的手,“我把所有的股權都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盛謹言神情一頓,而後悠悠地說,“爺爺,你也得答應我三個條件,不然,我連你的股權都不想要。”
盛啟山,“......”
忽而,盛啟山的眼睛透出精光,“我的阿言果然是投資圈的皇帝,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盛謹言的桃花眼蘊著恣意的笑,語氣卻清冷,“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的買賣不能虧,虧了,會死人的!”
盛啟山呼吸一窒,“你說你的條件!”
“一是我這輩子只認容琳女人,不要試圖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聯姻;二是我不回盛家居住,我自立門戶慣了,沒必要;三是盛庭,盛闊,盛必行要籤個協議,永遠不插手集團的事務,我要做集團的董事長。”
說完,盛謹言微微向後倚靠著椅背,“爺爺,你不用現在就答覆我,但我亮了我的底牌給您,至於怎麼決定,全憑您個人判斷。”
盛啟山頓了頓笑的爽朗,“我們盛總真是精明,只是,你這個排序豈不是告訴我,那個容琳最緊要?”
盛謹言低著眉眼扯了扯嘴角,“是,是我的疏忽,但是...誰敢動容琳...那他試試!”
最後的一句話的語氣格外的陰狠,聽得盛啟山都一凜,他拍了拍盛謹言的肩膀,“那是我未來的孫媳婦,誰動她,我也不同意。”
盛謹言扯了扯嘴角,又點了一支菸,“爺爺,該輪到你亮底牌了?”
盛啟山點頭,“你的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他聲音低沉,“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都不能不管盛家人,也決不能讓盛家子孫自相殘殺。”
盛謹言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他驀然抬頭,“我答應你,我會先從大哥的事開始。”
蛇打七寸,人捏軟肋,盛謹言知道盛闊現在就是老爺子的軟肋,別人都不心疼這個盛家的長孫,但老爺子是心疼的。
盛啟山眼泛淚花,“阿言,你大伯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有你這個好侄子的。”
話既然到了這,盛謹言又問,“爺爺,大伯真的葬身火海了麼?”
盛啟山神情一滯,隨即掩飾地擦淚,“嗯,你大伯葬禮的時候,你正在發高燒說胡話,你才沒參加。”
盛謹言覺得這句話無懈可擊,他確實因為予兒慘死而重症風寒,沒有參加他大伯的葬禮,等風寒好了以後他又得了躁鬱症。
只是老爺子剛才的表情很有幾分不自然,那停頓就是證明。
他匆匆回神又說,“爺爺,家裡出了這種事,我爸和我大伯母怕是很難在寧都做人了,不如,讓他們去國外散散心?”
“你不是讓他們把影片都刪了嘛?”
盛啟山忙問,“封口費不也給了?”
盛謹言點頭,“是,可是爺爺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確實威脅他們不要在外邊亂說,但他們真說了呢?”
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煙,“他們說了,我頂多找人修理他們一頓,我總不能殺人放火吧?”
盛謹言輕笑,“我是正經商人,這種事兒,我做不來。”
盛啟山很遲疑,盛謹言忙說,“算了,先這樣,萬一他們不說呢!”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