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必行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也沒想到他和盛謹言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子不成子,父不成父,確實悲哀。
盛謹言拖拽著盛必行往前走,他一邊震懾著其他人,一邊跟著彭朗往周姨那邊走。
來到了上鎖的門前,彭朗抄起不遠處劈柴的斧頭,他砍掉了門上的鎖,只是房間內卻空無一人。
彭朗大驚失色,“阿言,房間裡沒有人。”
盛謹言挾持著盛必行往房間門口走去,他偏頭一看房間內有周姨呆過的痕跡,那裡有軍大衣,有棉被還有吃飯的碗筷。
他怒氣衝頂,扣緊了盛必行,“說,你把周姨人弄哪去了?”
盛必行輕笑,“我把她放了,為了股權,我沒必要和一個保姆較勁兒。”
盛謹言覺得盛必行沒有這麼好心,他對彭朗說,“彭朗,你去把所有的房間都搜一遍。”
冷鋒等人過來。
他擋在了要動手人的前面,他低聲說,“先看著,都別動手!別讓盛謹言傷了先生,再說了...剛才的事,你們還看不明白?”
眾人愕然,一想到盛必行對鄧衡的維護,鄧衡對胖子的心狠,他們就覺得為這樣的人賣命實在沒意思。
良久,彭朗才跑過來,他緊鎖眉宇,“阿言,周姨不在這邊...”
盛必行冷笑,“阿言,我沒騙你吧?”
盛謹言垂眸細想了一下,“剛才只有鄧衡出去了,你是不是讓鄧衡把周姨帶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鄧衡不是送胖子去醫院了嗎?
難道那只是鄧衡和盛必行打的幌子?其實,鄧衡是將周姨轉移走了?
盛謹言猜測盛必行已經預感到他會被挾持,所以,他才讓鄧衡把人轉移走。
盛謹言捏緊了盛必行的脖頸,“你把周姨藏哪了?”
“阿言,周芳就在後山上,”盛必行輕笑,“你和彭朗可以找到她,但我要你把股權轉給盛庭,還有你不能讓秦卓他們動盛庭!”
盛謹言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盛必行卻想著盛庭的安危和盛庭的安穩人生。
他朗聲答應,“好,我答應你。”
盛必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艱難地遞給了盛謹言,“你當著我的面給秦卓打個電話。”
盛謹言接過手機,而後將盛必行推給了彭朗。
彭朗反手將盛必行扣住,他忙說,“阿言,你先給秦卓打電話,然後我們去找周姨。”
彭朗眼中有幾分凌亂,因為他發現有一個房間裡的行李物品不是周姨的,行李箱上標籤顯示是從美國到寧都,寧都轉機後到了北疆。
這讓彭朗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阮靜怡。
想到這,彭朗看了一眼盛謹言,攥緊盛必行胳膊的手又上了幾分力氣。
他預感盛必行想讓盛謹言做“選擇題”——盛必行想看看人性光輝的盛謹言在親生母親和陪伴其長大的養母之中選擇救誰。
而盛必行則可以手不沾血地除掉兩個人,他不在乎其中一人是阮靜怡還是周芳,但另一個人一定是盛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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