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還活著,他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她話音一落,室內變得死一般的沉靜。
洛繁看著容琳的樣子,而後輕聲對靳少霆說,“你去給封子玉打個電話,讓他晚上過來看看容琳。”
所有人的看法就是容琳的心理疾病犯了!
容琳之前有面板飢渴症,而後又得了產後抑鬱,那段時間封子玉幾乎住在了容琳家裡,一邊幫忙照看家裡,一邊幫他表妹容琳做心理治療。
靳少霆起身要去打電話,卻聽容琳說,“我沒犯病,我說的是真的,至於具體細節等到他回來再和你們說。”
靳少霆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地看向容琳,“真的?”
容琳眼尾泛紅,點頭後一字一頓地說,“真的,我去北疆,以夏和他呆了兩個晚上,聽他講故事。”
周姨端著拿醋的碗,激動的手一抖就將碗砸在了地上,醋味蔓延開來,她鼻酸的眼淚直掉,“阿言...阿言還活著...”
靳少霆去安慰周姨,周姨卻泣不成聲。
良久,她忽而轉身,“你們先吃,我去跟菩薩還個願,我明天就去果覺寺供奉大海燈,捐香火錢....”
容銘切切地看向容琳,“姐,你剛才說今晚要和我們影片的就是姐夫?”
容琳點頭,“嗯,對,是他。”
容銘紅著眼眶,臉上的表情從驚詫到笑容恣意。
他那雙帶著光亮的眼睛完成了彎月,“太意外...這真是上天眷顧!姐,你苦盡甘來了。”
容琳拍著容銘的肩膀,“嗯,我這幾天感覺也和做夢一樣,但夢是真的。”
靳少霆欣慰一笑,“恭喜你容琳,盛謹言這個親生父親回來了,我們這些人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洛繁匆匆回神,他扯出一個稍顯勉強的微笑,“真好,你們一家就要團圓了。”
容銘看向了洛繁,洛繁對他姐有情,怕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他垂著眼眸不再說話,他現在對愛而不得倒是深有體會。
不多時,周姨回來了,“你們別愣著啊,吃飯,咱們吃飯。”
容琳看向周姨,她的眼睛紅腫,可想而知她高興地大哭了一場。
靳少霆卻說,“周姨,可不可以給我打包一點餃子,我給思若小姐送去?”
容琳一頓,她衝靳少霆眨了眨眼睛,“你這是要出手了?”
“試試,”靳少霆苦笑,“我不是做任何事都有底,對容思若,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他又調侃地說,“而且萬一我真和盛謹言做了連襟,那你們容家還不雞飛狗跳的?”
容琳扯出一抹甜笑,倒是容銘十分警覺,“思若姐到我們這領著你的話,應該是相安無事,帶著別的姓容的就不好說了。”
洛繁和靳少霆對視一眼,就見靳少霆冷嗤,“我說什麼來著?都免不了雞飛狗跳。”
而後,一桌子人有說有笑地吃了頓餃子。
另一邊,秦卓等在了顧瑄律所的門口。
他覷了一眼顧瑄律所不大的招牌,在一棟不算新的寫字樓的一樓看上去少了正規倒是多了幾分窮酸。
這時,顧瑄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而她身後跟著一個嬉皮笑臉的男人。
男人語氣輕佻,“顧律師,你幫我打贏了離婚官司,我請你吃飯表示一下感謝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