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衝柯煬使了個眼色。
柯煬揩了一下眼角的淚,他攬過何森的肩膀,“何森別哭了,我出去和你說,你總這樣,盛總一定會很失望...”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秦卓心裡不是滋味,他拿過手機想打電話叫肖慎過來籤協議,卻鬼使神差地開啟了微信。
秦卓看著“愁卓者”聯盟的兄弟群靜悄悄的,他點開輸入——
@盛謹言:阿言,你不打算出來冒個泡嗎?我想你了,很想。兄弟們也想你了!
群裡很安靜,他又點開了盛謹言的微信。
秦卓按住“說話”——阿言,我按照你的交代正在處理你留下來的財產,你小子是真有錢,這厚一摞的轉贈協議。你說你要是把那些持有財產的證明檔案給我,我辦公室是不是都堆不下?
他笑出聲,又留了一句話——你說你這些東西都便宜我和老肖了,你甘心嘛?我覺得你一定不甘心,你要不要回來自己拾掇你這些家當?
傳送成功的對話方塊內,盛謹言那邊卻沒有回覆。
秦卓頓了良久給肖慎打了電話。
在醫院裡封子玉看到兄弟群裡秦卓的話覺得很莫名其妙,但秦卓不是瞎說話,瞎矯情的人,他一個電話打給了秦卓。
秦卓知道封子玉早晚要知道,他隱去了容琳懷孕的事,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封子玉那邊卻一直沉默著。
秦卓結束通話電話前,他聽到了封子玉的抽噎聲......
楚天仁信醫院內,盛謹言看著天花板覺得頭疼欲裂。
楚然卻走了過來,“明承,你醒了?”
盛謹言微微一頓,他緩緩開口,“你在和我說話?”
“當然。夜明承,你昨天飯吃得不多,”楚然俯身看了看盛謹言的臉,“你這樣不利於身體的恢復,你現在只能吃流食,不多吃怎麼行?”
夜明承?
盛謹言抓了一下腦袋,他頭上的繃帶還在,“你說我叫夜明承?哪三個字?”
楚然隨即扯下輸液架上的名牌遞給盛謹言。
盛謹言接過看到上面赫然寫著——夜明承,男,28歲,身份證號xx,過敏史:無,入院日期:2013年10月28日。
盛謹言喃喃道,“夜明承?”
楚然一瞬不瞬地看著盛謹言,仔細捕捉他的每一個表情。
忽而,盛謹言抬頭看向了楚然胸前的名牌——楚然。
盛謹言挑著桃花眼盡是審視,“醫生,你搞錯了吧?我怎麼記得我姓盛?”
楚然心咯噔一下,她笑著問,“姓盛?你叫盛什麼?”
盛謹言遲疑片刻,他桃花眼微微上翹沒接話。
楚然笑著說,“你之前出了車禍撞到了腦袋,所以你思維錯亂。你叫夜明承,你是北疆夜家老爺子夜鑑東的長孫。”
她俯身看向盛謹言,盛謹言本能地往後仰靠,“夜先生,你趕快好起來吧,你們家老爺子和你弟弟都快急瘋了。”
盛謹言覺得頭痛,他不安地問,“弟弟?老爺子?”
楚然拿出了楚野之前做好的資料,他把資料都換好了,甚至連夜明承的從小學到大學的學籍卡上的資訊都換了,包括人事檔案。
“吶,你不累的時候看看這些,有助於幫你找回記憶,”楚然一字一頓地說,“你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還有你很快就能想起你自己是夜明承這件事。”
盛謹言翻開了資料,他掃了一眼鏡子上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自己。
他眼神多了幾分陰惻,“我是怎麼出的車禍,誰把我撞成這副豬頭樣?”
楚然抿了一下嘴唇,鎮定地說,“是一個叫鄧衡的男人。”
盛謹言神情自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