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被打腫的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槽,怎麼下手這麼狠?”
他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秦卓,你兄弟打我,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容硯青出來時就見封子玉腫著一張臉,嘟嘟囔囔地在那說什麼。
他上前扶住封子玉,“盛謹言打你了?”
封子玉知道他舅舅容硯青不喜歡盛謹言,他就怕他舅舅“棒打鴛鴦”。
他趕緊搖頭,“沒有,他沒打我,是我自己嚇的,見到他,我就要跑,結果摔倒了。”
容硯青,“......”
他怒罵,“你不要告訴我,你那臉也是摔的?”
封子玉忍著後槽牙疼,點頭,“嗯,摔的,我又是臉著地,舅舅,你看我沒破相吧?”
容硯青氣得不輕,他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你可真出息,你不會以為你這樣說,盛謹言就會領你的情吧?”
封子玉拿出手帕擦了下自己的嘴角,“舅舅,我說的是實話。”
容硯青怒其不爭,他轉身往醫院走,而後又問封子玉,“我想見容琳,既然今天都倉皇的見面了,不如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封子玉,“......”
另一邊,盛謹言心裡十分亂,他又將電話打給了阮靜怡,對面卻是無法接通。
他扶著方向盤,調轉車頭去了晉城的公墓。
盛謹言在一塊墓碑前站定,圓形的盛謹予的遺像上落了些許灰塵,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了手帕將那些灰塵擦去。
他伸出手指捻過了盛謹予那定格在十三歲的嬌俏可愛的容顏上,他輕聲說,“予兒,容硯青說是你爸爸,他來看過你嗎?”
話音落,盛謹言覺得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盛謹予和他一樣沒得到過父母之愛,她是在他的庇佑下長到13歲的。
盛謹言想到這眼眶泛紅,他輕聲說,“予兒,你說你要是活著該多好,哥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了,也可以給你富足的生活....”
他啞著嗓子說不下去了,他坐在一旁看著夜色漸晚,“予兒,哥現在心裡特別亂,我陪你在這坐一會兒。”
另一邊,容琳已經擀好了麵條,她也炸好了肉醬。
盛謹言說他想吃香香的醬,她便多放了一點瘦肉和肥肉,炸得焦香四溢。
容琳忙好一切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可盛謹言卻沒回來。
她拿著手機坐在客廳,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給盛謹言打個電話。
過了許久,容琳還是沒打電話,因為她知道盛謹言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盛謹言則開車去了楓晴苑,他坐在臥室裡看著那矮牆後曾經容琳住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了矮小的平房,但他還是能想象出容琳在那洗衣服,晾衣服甚至是坐在床前學習的樣子。
想著想著盛謹言笑出了聲,而後又抑制不住地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和容琳為什麼要承受不屬於他們的錯誤?
平復了很久,盛謹言一個電話打給了阮靜怡。
阮靜怡接到盛謹言的電話很開心,她輕笑,“阿言...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
盛謹言沉聲問,“阮女士,你能告訴我予兒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是不是容硯青?”
阮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