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招聘計劃裡只有一名公關經理,”肖慎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現在公司離不開你,這樣吧,我給你加薪水。”
時蔓,“......”
她心頭一動,“加...加多少?”
肖慎挑了挑眉,心想你個摳搜搜的小女市民,倒還真認錢。
他仰靠著椅背,嘴角勾了勾,“每個月加兩萬,你要是同意現在就去人事部門籤合同,讓財務部給你核算新工資。”
兩萬?
時蔓深汲了一口氣,思忖片刻。
最後,還是金錢戰勝了“道義”,她在心中默唸:琳琳以後你的晚飯,化妝品我包了,咱先讓這些“地主老財”在金錢上蒙受下損失。
肖慎盯著時蔓,以他多年的經商與管理經驗,他斷定時蔓此時內心歡欣鼓舞,美得冒泡,她就是佯裝淡定而已。
他冷嗤,“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簽字讓你走。”
說完,肖慎旋出鋼筆準備在時蔓的辭呈上簽字。
就見時蔓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之勢”把辭呈抽了回來,“肖總這麼誠心,那我再做兩個月。”
說完,她抱著辭呈,腳步極快地出了會議室。
透過透明的玻璃牆,肖慎見時蔓直奔人事部去了。
他修長的手指勾住了領帶的溫莎結,用力一抻,將領帶扯鬆了,“雞賊的小東西,還跟我這裝清高?”
“不為三鬥米折腰?”
肖慎自言自語地冷嗤,“給你一茶缸子大米粒都樂瘋了,這樣還自詡為容琳抱不平?”
他抄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盛謹言。
那邊一接通,肖慎就劈頭蓋臉地問,“你丫到底回不回來了?”
盛謹言覷了一眼在外邊澆花的白芷蓉,心緒不佳地說,“過兩天我就回去了,容容怎麼樣了?”
肖慎捏了捏眉心,“怎麼樣你自己回來看,不過,你先給我轉二十四萬。”
盛謹言眉心緊蹙,“容容出事了?”
“她沒出事,我出事了,”肖慎語氣極差,“時蔓三天兩頭的要辭職,要不是為你留著她打聽容琳的訊息,我早把她開了。”
“剛才我坐地給她加‘薪水’才把人留下,”肖慎轉了下手邊的鋼筆,“這個費用你出,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出這錢,我不開心。”
盛謹言點頭,“我一會兒轉給你。”
肖慎聽著盛謹言低落的聲音,有點於心不忍,“算了,不用轉我了,你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掛了!”
放下電話,他給秦卓發了個資訊——晚上出來喝兩杯?
秦卓秒回——沒空。
肖慎不死心地問——就因為盛謹言不在,你就沒空陪我喝酒?
秦卓再次秒回——是的。
肖慎暗戳戳的罵了句國粹,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這天,洛簡又開車來接容琳下班,一起出去吃飯。
容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手機,就聽洛簡心疼地問,“你最近臉色怎麼這麼差?”
面對洛簡的詢問,容琳苦笑,“上班第一天的高調讓我遭到了反噬,我現在高開低走。”
容琳看向了窗外,“跟我一起來銀行的同事都不愛搭理我,我感覺被孤立了。”
“盛謹言那個王八蛋!”
洛簡恨恨地罵了一句。
她又說,“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巴巴地跑去國外照顧人家,也沒把人搞回來,這男人就是賤。”
容琳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覺得有點久遠。
那天分開後,她忍不住點開過盛謹言的朋友圈,原先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模糊的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背影封面,就是網上找的那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