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地閉了下眼睛。
她確實是在冒險,因為她知道她向白燁告密的事,早晚會敗露。
她先下手為強就是不想給容琳反撲的機會。而眼下,這件事傳出去,她在投行圈子是待不下去了,盛謹言也不會放過她。
即便有想用她做管理的公司也會掂量一下用她會不會得罪盛謹言,得罪京華銀行,得罪靳少霆。
汪琪頹然的坐在座位上,她知道她完了......
另一邊,盛謹言忙完了這兩天堆積的工作帶著何森去了封子玉的會所。
難得封子玉沒在醫院,竟然在會所裡泡茶。
盛謹言推門進來時,一個穿著淡青色真絲旗袍的女人坐在一圓凳上彈琵琶,她眉眼如畫,膚若凝脂,很有幾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她穿著高開的旗袍露出藕白的長腿,既風情萬種又琴聲悠揚,妥妥一幅江南美女圖。
封子玉抬眼看向盛謹言,見他目空一切的淡然,神情卻有幾分玩味。
他笑問,“阿言,靈筠彈得怎麼樣?”
盛謹言闊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封子玉旁邊的沙發上,“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中透著渾厚,輪指極為動聽,很不錯。”
封子玉微微一頓,“可以呀,盛總還懂琵琶?”
盛謹言笑容漸漸收斂,他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裡。
他含糊其辭地說,“我小時候學過鋼琴,但是對於琵琶,純屬瞎說。西樂和民樂還是不一樣的。”
封子玉抿了一下嘴唇,轉了話題,“靈筠過來,這位是盛總,盛謹言。”
盛謹言看著她點了點頭,靈筠卻羞紅了臉,低著頭抱著琵琶出去了。
封子玉輕笑,“阿言,你這殺傷力著實不小,你看人家兩眼就能把臉看紅了。”
他指了指傻站在門口的何森,“他呢,讓人家看兩眼,他臉倒是紅得不像樣子。”
盛謹言看何森一臉侷促,招手,“去門口等秦卓,把他領過來。”
何森尷尬地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盛謹言笑問,“你在哪找這麼個姑娘來表演?”
“寧都音樂學院的學生,”封子玉給盛謹言倒了一杯茶,“我之前去蘇杭一帶出差,那邊的茶樓聽琵琶,聽崑曲的很多,我覺得不錯。”
盛謹言點頭,“人家姑娘就是來賺兼職的錢,但會所人來人往,你得保護好人。”
封子玉微微一頓,隨即伸出了大拇指,“盛總果然三觀正。”
“做人要有底線,”盛謹言仰靠在沙發上,想起了盛家那些人,他吐了個菸圈,“要不和畜生有什麼分別?”
封子玉發現盛謹言的情緒不太對,他很低落。
他便沒再說話,只是拿著茶道本子在那研究煮茶。
不多時,秦卓來了。
盛謹言和他打了招呼後,他就坐在那抽菸看手機。
封子玉幾天沒看到秦卓了,見他過來很高興,“晚上在這吃吧,我把肖慎叫來。”
“別叫他,”秦卓把外套釦子解了,“讓他好好在家反省兩天,省得他下次再犯渾。”
封子玉不明所以,但也沒再提叫肖慎過來。
他向盛謹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今兒怎麼寡言少語的?”
秦卓皺了皺眉,輕聲說,“因為容琳不在,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他拿起茶盞呷了一口茶,“容琳改變了他很多,他現在和容琳在一起每天都高興又話多。”
封子玉點頭,“那倒是,那他今天話出奇的少,是因為?”
這時,秦卓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盛謹言掃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海城的結果應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