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了能見人的衣服快走,鑰匙被王峻搜走的聲音陳素聽到了,陳素穿自己的涼鞋找了塑膠衣袋裝上家裡買的那雙仿造的耐克,開啟鞋櫃的抽屜,那有
探頭探腦確定樓梯沒人,陳素立即三步並兩步的衝下去往小區的大門跑。
對著樓道開著門的門診室的老醫生眼睛餘光望了衝出樓道的身影面容怔了一下,扭頭看了那身影飛奔出小區的大門,看了看,想了想轉身當是沒見的。
攔到計程車,陳素壓著急火手按胸口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請司機開到火車站。
沒暈車,車子開的不快,北京郊區的路不比縣裡的路好多少,曾幾何時讓陳素引以為榮的北京城在現如今已是陳素眼中如斷垣殘壁般的不堪了。
永遠是人山人海的火車站裡外堆積著來來往往帶著夢想的外地人,陳素當初初來北京時心裡何嘗不是滿懷激情呢!陳素抱著裝著錢的袋子擠進購票大廳,要買最遠的車票是陳素唯一的意願。
再焦急也得排上長長的隊一步一步往前挪,夾雜人群中的陳素終於可以認真思考一下哪兒算是最遠的地方了。
去東北的哈爾濱?不,那太冷了,聽人說那裡半年是滴水成冰,沒幾個南方人去那邊的;去新疆?有點不太好,那邊據說沒人煙;去西藏?陳素隨人堆往前挪了一步,這個想法很快被否決了,不是一個民族的,不好;那去廣東吧,那有不少打工的機會,陳素想了很久還是放棄了,過年回家時村裡的出外打工的年青人十之五六多在廣東打工,陳素不是沒想到到上海,劉鎮東曾經說過王峻是絕對不會去上海的,但是陳素猶豫著,聽陳凱這次回來說過他們蘇州離上海就幾小時的路程,陳凱經常去看看世面,還說以後一定要在上海找工作的,苦上個二十年作大上海人的,陳素雖然沒去過大上海但是上海人是最看不起外地人的,特別是看不起他們江北人的事也是公開化的現實,人們也都知道上海是隻看錢的城市,陳素也放棄了,現在的他只想躲在不知名的地方藏身,哪兒會去想什麼前程呢,陳素現在對輕視的眼光深惡痛絕也異常的敏感!
茫然不知所措中,陳素想到大山,從書上看到說,古代人藏身都是藏在大山裡的,聽說西南滿是山。陳素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到只聽說過從來沒去過的山城重慶那一帶找個鎮子待著再說。
主意打定,陳素買的票很幸運的正好就是半小時後開的時間段,不用再焦急的等了,陳素再擠進繁瑣的進站大廳等著剪票,跟著洶湧的人群湧進列車,車開的汽鳴聲讓陳素茫然,下週就是學期的期末考試了,自己一定會要被開除,想到這裡,陳素心情是何等的悲傷又有誰知道?
日出日落,第三天才到了重慶,初到陌生城市的新鮮感陳素全然沒有,一下車就買了一張旅遊地圖,找了離城區遠的鎮子地名後找公共汽車去了,車子開在蜿蜒的山道上起伏有要到群山深處的錯覺。
看著眼前延綿不絕的大山,絕對沒人找地到他的,陳素確信無疑。
山巒起伏,山不高但對陳素這個在江北平原長大的沒怎麼見過山的人而言還是不同的,陳素在小鎮上的招待所二十元錢一夜的床位躺了三天,第四天才爬起來,又瘦了一圈,身體深處的記憶讓陳素心靈備受道德觀的折磨。
總住在招待所不是辦法,吃了招待所食堂的十元的套餐後,陳素試著和收拾房間的大姐談哪有出租房的事,陳素說自己來找親戚的,親戚家有女兒不方便住,這個謊話是陳素躺了三天費盡心機想的,自認為沒破綻。
收拾房間的大姐熱心地當即帶陳素到鎮上小街轉了一個巷道,轉進了一家老院子,最後討價還價租了一間帶舊傢俱的房間,一月算陳素六十五塊錢,水電一月另算十塊錢,房主還客氣的請陳素吃了一頓純川味的中飯。只是除了吃了粒粒皆分的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