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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抑著激動,悄聲在雍王妃耳畔稟報導。

雍王妃腳步一頓,面上激喜交加,「真的?」

蜻蜻忙不迭點頭,「當然是真的,奴婢哪敢用這種事開玩笑?」

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但阿霽直到十五歲仍不見動靜,這可急壞了雍王妃,為此沒少燒香拜佛為她祈福,唯恐她身體有什麼異樣。

「這可是大喜事,得好好慶賀一下。」雍王妃疾步進了寢閣,伏在榻前興致勃勃地盤算,「浴佛節快到了,我去寺裡……」

「阿孃,這有什麼好慶賀的?羞死人了。」阿霽將蒙頭的錦衾掀開一條縫,有氣無力地反駁道。

雍王妃探手進去,摸著她汗津津的額頭,笑道:「怎麼就不能慶賀了?《漢書》裡說:元始五年秋,王莽以皇后有子孫瑞,通子午道,昭告天下。你是本朝唯一的公主,難道不比王莽的女兒尊貴?」

阿霽哭笑不得,擺手道:「咱們學誰不好,為何非要學王莽?阿孃,您儘快打消這個念頭,不然我現在就回洛……嘶,好疼!」

明明渾身火熱,小腹卻冷如寒冰,像有一隻無形的鐵手在攪弄,疼得她冷汗直流,嗚咽一聲蜷成了蝦米。

「好,好,好,我聽你的,你別急。」雍王妃滿眼疼惜,連聲哄著,又往她被窩裡塞了兩隻手爐,接過婢女奉上的補血羹湯,一口口餵她。

「別院久不住人,多半有邪祟入侵。你看這才住了一宿,結果你發熱,薛娘子發冷。我得請些僧人來做幾場法事,好好淨化一下。」雍王妃嘀咕道。

阿霽想到薛妍,耳根子不由得滾燙起來,抬手輕輕推開玉盞,又把頭縮了回去。

腦海中驟然浮起那兩人交疊糾纏的身影,薛妍裙衫委地,髮髻松垂,月光下修頸纖長,玉背瑩然,柔臀圓潤,四肢如雪蔓般攀附在阿兄身上。

那景象說不出的詭異,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阿兄像啜茶一般在她頸側流連,薛妍像是恐懼又像是享受,阿霽只看到她的烏髮簌簌抖動。

一想到那些,她便又覺察到異樣的感受,『咕噥』一聲,她清晰地感到一股熱流滑了出來,就像昨夜一樣,那視覺衝擊實在太大……

她發燒大概是臊得了,薛妍著涼多半是受了寒。阿兄可真卑鄙,自己衣衫齊整,卻讓人家寸縷不著,陪他一起曬月亮。

「阿孃,您先去忙吧,」她面泛為難,小聲嘟囔道:「別再這裡耗著了,我……我想睡一會兒。」

雍王妃自然看出了她的窘迫,便起身告辭,不忘使眼色讓婢女過來侍候。

阿霽渾渾噩噩睡了一日,晚膳前雍王妃命人來移榻,將她和薛妍都接了過去。

雍王妃本想親自照顧阿霽,卻被她婉言謝絕。

按理說,天下間最近的應該是母女,但她總覺得和母親之間有隔閡,而且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消除。

這種時候,她寧可讓貼身婢女陪著。

雍王妃也不好強求,只能盡力為她張羅飲食,準備的皆是她愛吃的時鮮果蔬。

在冰火兩重天之間煎熬了數日後,阿霽總算成功渡劫,好轉後第一件事便是抓著蜻蜻向她討要東西。

蜻蜻小臉通紅,忸怩道:「這種東西,長安縱然有,奴婢也搞不到啊,還是等回到宮裡再說。」

「什麼意思?宮裡有?」阿霽詫異道。

蜻蜻羞答答地點頭,悄聲道:「去年冬天,您及笄那會兒,陛下便著人送來一個匣子,交給鄭女史保管。說是等時機到了,就讓您學一學,看一看。」

阿霽瞠目結舌道:「姑……姑母可真開明啊!」

蜻蜻一臉敬佩道:「那可是陛下,當然要敢為天下先。鄭女史和奴婢商量過,我們都覺得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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