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霽迅速將剪刀藏到了身後,手忙腳亂地給他蓋好,「我、我看你衣服上有……有根線頭,就想……幫忙剪……剪掉……」

「哪有?」崔遲嚇得冷汗直冒,「寢衣是睡覺時穿的,就算真有個把線頭又如何?」

阿霽直勾勾地望著他說話時簌簌抖動的衣袍,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崔遲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忙併攏膝蓋,哆嗦著手想整好衣服,忽然從衣褶裡發現了幾根蜷曲的粗黑毛髮。

他疑惑地撿起來,舉到眼前一看,面龐陡地泛起酡紅。

「你……你在……」他臉皮有些薄,後面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正欲倉皇逃竄,卻因單手不方便,好半天系不上腰帶。

阿霽羞答答地爬過來,鑽進他懷中道:「崔阿兄,別生氣嘛!」

溫香軟玉入懷,再加上嬌甜的聲音,崔遲不覺有些神渾酥骨軟,連衣帶都快捏不住了。可唯有一處,卻依舊挺拔高昂。

「鄭姑姑特意叮囑,一個月之內不能……」喉嚨似乎在噴火,每吐出一個字都灼得厲害,「不能共寢。」

「我知道呀,」阿霽乖順地倚在他懷裡,溫軟的臉頰在他頸間蹭了蹭,柔聲道:「你讓我玩一玩好不好?」

「不、不好,」崔遲違心地搖頭,眼角掃著外間小聲道:「這裡人太多了。」

阿霽一骨碌爬起,掀開帳子跳下榻,朝著外邊喊道:「你們不要打擾,我和崔阿兄說會兒話。」

外邊宮女們連聲稱是。

她仍不放心,將槅門一扇扇關上,又將簾幔一重重放下,這才歡歡喜喜地跑了回來。

崔遲無奈道:「欲蓋彌彰。」

阿霽爬上來,笑嘻嘻道:「我這邊的人口風很緊,絕不會肆意宣揚咱們白日宣淫。」

她見崔遲手中好像藏著什麼,便抓過來要掰開看。

他握得很緊,她用了好大力氣只看見一絲銀光,笑道:「你藏我剪刀作甚?」

崔遲氣息不穩,沙啞著嗓子道:「那裡不能亂剪,萬一剪壞了……」

阿霽半跪著依偎在他懷中,嘟起嘴委屈道:「剪掉的話就不扎手了。」

毛髮那樣粗硬,將來老了,是不是便像城隍廟裡的神像一樣須髯如戟?

那可就不能再親親了,不然她的臉得被紮成篩子。

阿霽頗感遺憾,抬手輕柔地撫他還算光滑細膩的臉龐,想著還是趁年輕好好過癮吧!

崔遲早已心跳如狂,呼吸如炙,眼神灼烈地盯著她粉潤的櫻唇,到底還是沒敢造次,只握住了她調皮的柔荑,貼在頰邊用力摩挲,低/喘著道:「以前你也沒嫌扎手。」

阿霽道:「以前是你的手。」

話一出口,兩人俱都忍俊不禁。

崔遲遠遠丟出了小剪刀,單手將她抱起,讓她並腿坐在懷裡,手臂緊緊箍在她腰間,附耳啞聲道:「你腰好好休養,別做費力氣的事。」

「可是我願意啊!」阿霽躍躍欲試道。

他喘了口氣,灼燙的呼吸幾乎要將她的耳垂融化,「可我不想你累著,抱抱就好了。」

抱抱真的能好吧?阿霽滿腹狐疑。

哪怕隔著衣裙,她也清晰地覺察到臀下那位仁兄叩擊的節奏又加快了。

半個時辰後,槅門還未開。

「這才幾天呀,公主仍在見紅,可萬萬不能同房……」蜻蜻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要不去稟報鄭姑姑?」蠻蠻提議道:「不然真的出什麼事了,咱們擔不起。」

公主和駙馬總有一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又都血氣方剛,萬一這會兒正情熱膩歪,她們去敲門那不是找死嗎?

兩人一拍即合,連忙遣人去請德高望重的鄭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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