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的聲音輕柔,充滿了示好的意味。大大的眼睛瞪著,透著無辜。
這是她一貫的伎倆,卻屢次成功,楊旭的氣消了大半,把她的頭按在懷裡使勁地揉。
自家的白菜被自家的豬拱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楊旭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可惜,他們家“豬”不是這麼想的。
楊遇坐在椅子上,看著楊旭自然地拿過楊楊手裡的杯子,把她剩下的牛奶喝了個精光。
楊遇把手裡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咣”的一聲,轉身上了樓。
樓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又得罪了他。
“他整天這樣陰陽不定的,你受的了麼?”
楊旭抹掉嘴邊的牛奶,衝樓上努努嘴。
“受的了啊,我覺著他怎樣都可愛。”
楊楊的眼睛裡冒著小星星,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楊旭直呼“恨鐵不成鋼”。
*
小別扭的脾氣說來就來,楊楊見怪不怪。
路過他的房門口,楊楊連腳步都未停,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諾大的梳妝檯上,一根紅繩躺在上面,格外顯眼。
紅繩是由普通的線編織而成,四股辮的樣式也很常見。細細的紅繩上繫了一顆銀色的心形吊墜,吊墜中心是鏤空的,裡面裝了一顆小珍珠,一晃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楊楊把紅繩繫到自己的右手腕上,大小正正合適,她滿意地看了看,拿起床頭放著的書,走出了房間。
楊遇側躺在床上,被子搭在上半身,背對著門口,楊楊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和兩條大長腿。
她的動作不算輕,床上的人卻始終未轉過頭看一眼。
楊楊跳上了床,在他身邊坐下。楊遇還保持著那個動作,楊楊也不在乎,開啟書,自顧自地念了起來。
“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pare.”
她的發音純正,聲音軟糯,每一個單詞都好像化作了蝴蝶,鑽進了楊遇的心。
只讀了這一句,楊楊就把書合了起來,一隻手越過楊遇,將書放到床頭櫃上。
紅繩在眼前一掃而過,銀色的吊墜和珍珠碰撞的輕微響聲卻久久不停,楊遇的腦子裡回放著“iridescent”這個單詞。
紅繩的的編織手法略顯粗糙,簡單的四股編法和明顯的扣結,楊楊馬上就知道是出自他手。
在外婆的家鄉,女子總是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送上自己編織的紅繩手鍊,表示心有所屬。外公經常開玩笑,自己就是被外婆的紅繩拴了一輩子。
“你也想拴我一輩子?”楊楊趴在他的肩上問,腳搭在他的腿上一抖一抖。
半晌,才等到他的回答。
“嗯。”
悶聲悶氣,十足十的鬧脾氣的小孩。
楊楊只覺得他可愛極了,學著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