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臉變得有些難堪,“父親近日裡忙著。”賈瑜媳婦在一旁尷尬笑笑。
“別是哄我的吧?先回老宅。”
雲汐瞭然,這九族老十分好色,那裡是在忙正事,肯定在床上忙著呢,隨後和旁邊的十族老等人見了禮,一行人坐上五輛馬車往老宅走去。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金陵的賈家宅子不比榮國府小多少,不過一分為二了,一半是大房寧國府的,一半是二房榮國府的,他們到時,宅子早就被留守的老僕打掃的很乾淨。
走進去後果然見到一片白牆綠瓦的建築,整體很符合江南水鄉的風格,娟秀中流露出一絲大氣,十月天裡院子裡也是鬱鬱蔥蔥的,有一些當季的鮮花開得正豔,鳥鳴聲不絕於耳,充滿生機,怪不得賈母一生氣就要回金陵,原來這裡也不差嘛。
在蘭花等人的伺候下,雲汐換下繁複精美的正裝和滿頭的頭飾,只留了幾根玉簪子,船上一身寬鬆的衣服,配著水晶醬鴨吃了一碗鹽水面,吃完精神不錯,披上白色狐裘,招呼十二房的人在大廳說事,作為族長的賈敬坐在主位,其他人按照排序落座。
賈璉這些男丁在一旁站著聽,賈元春這些姑娘在後堂聽著即可。
賈敬安排這些事情輕車熟路,很快算好了下葬的日子,其他細枝末節交給賈璉去鍛鍊即可。
“賈瑜,既然你爹忙,你代表你這房招呼其他十一房每家出個人帶著璉兒辦事吧。”雲汐從蘭花的手裡接過盒子裡面是一水兒的玉質筆冼,水頭不錯,給每個小輩兒都發了一個,然後是另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堆長條形小盒子,每個女眷都有一個,最後是孩子們一人一個玉質平安扣,“一些小玩意兒,你們拿著把玩,敬兒,我記得京城八房每年都發紅包,讀書也免學費,金陵這十二房是個什麼章程?”
說到紅包和讀書免費,賈瑜等人眼睛一亮,雖說他們也是賈家人,但其實大部分人過得並不好。
賈敬有種超然物外的感覺,聞言淡淡道:“每年族裡祭田的一半收入都留在金陵了,大概有五百兩銀子。”
雲汐點頭,看相賈瑜,“十二房一共有多少人?你細細說來,若是說的不對,我可沒好話給你。”
賈瑜精神一震,“是!回老夫人,留在金陵的共有五百人,正在讀書的孩子有五十人,除去孤寡老人和怙恃雙失的孩子的花費,能剩餘三百兩給孩子們讀書,對了,還有夫子的薪酬和學堂的修繕等支出,每個孩子每年能得到三兩銀子的資助。”
真能生啊,雲汐心裡感嘆,“夫子有何功名?族裡可曾出過秀才舉人?”
賈瑜臉一紅,“夫子乃是一位屢試不第的童生,族裡不曾出過秀才舉人,只出過幾個童生。”
雲汐沉默,好傢伙,這麼多年沒出過一個秀才,這是沒有讀書基因吧?
不是吧不是吧。
十族老尷尬打圓場,“孩子們讀書不行,身子骨不錯,好幾個都在軍中效力。”
“嗯,那還不錯,你們和甄家和薛王這些家族還在聯絡嗎?”
此話一出,好幾個人面色不對,雲汐眯起了眼,賈瑜左看看右看看,遲疑的問:“老夫人,晚輩請問賈家為何要與四王八公脫離?”
賈敬睜開眼提醒他,“四王八公如今只剩下四王四公。”
“對對對,四王四公。”賈瑜抹了把汗,連忙改口。
賈敬道:“首先,四王八公抱團是結黨營私,其次,賈家官場上的人後繼無力,再和四王八公攪合到一起,只會被吃的一乾二淨,渣渣都不剩。”
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