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雖清俊,卻身穿黑色綢布長衫,有種教導主任的感覺。
另一個男子略有些年輕,差不多十七八歲,一身洗的發白的棉布長衫,五官柔和,嘴唇乾燥起皮,若是能好好搗飭一下也是翩翩公子一枚。
“母親,這位舉人叫甄銘,北方人士,旁邊這位秀才公叫祁硯舟,神都周邊人士。”
“甄銘(硯舟)見過老夫人。”
雲汐微笑示意,“不用多禮不用多禮,舉人老爺,秀才公快快請坐,兩位年紀輕輕已有功名在身,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後定能鵬程萬里。”
“多謝老夫人。”
兩人坐在一旁,雲汐透過聊天發現,兩人都是正直之人,甄銘雖然有點憤青,但卻懂得掩飾,不迂腐,學識淵博,雲汐聊起四書五經,此人都能對答如流。
祁硯舟平易近人,四書五經的基礎很紮實,一些釋義說不通,眼界有限,略有些自卑,相信以後跟著甄銘能有所收穫。
甄銘和祁硯舟也感覺這位一品誥命老太太脾氣溫和,溫文爾雅,胸有丘壑,三人不管是聊陽春白雪或者鄉里巴人,賈老夫人都能侃侃而談,不偏頗不詆譭,言語中的自信與寬和讓人側目。
甄銘拱手道:“老夫人才高八斗,晚輩佩服。”
“不過是孫子學習時,我在旁邊閒來讀了幾本書罷了,倒是被我賣弄出來了,兩位不要笑話我。”雲汐謙虛一句,看向玻璃,“把我備好的禮物拿出來,希望兩位能對學堂的孩子盡心盡力,賈家感激不盡。”
玻璃帶著珍珠回了內室,兩人一人拿了一套筆墨紙硯出來雙手遞給一旁的小廝後退後站好,小廝機靈上前把禮物遞給兩人。
“嘶~竟然是上好的宣筆、徽墨、宣紙和端硯。老夫人,伯爺,這禮物太貴重了,晚輩不能收。”
甄銘是識貨的,裡面的東西雖不是頂級好物,可加起來沒有二百兩買不到,太貴重了,祁硯舟手一抖,他見識淺薄了,眼睛只盯著潔白如雪的宣紙,沒認出其他三種竟也是珍品。
雲汐真心道:“甄舉人,祁秀才快快收下吧,佳品良人,相得益彰,東西再好遇到懂它的人才值得。”
看她態度堅決,甄銘拱手道:“多謝老夫人,那甄某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