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的話讓坐在上頭的順寧侯夫人心頭一顫。
聽著他這樣的話，順寧侯夫人站起身便要去拉王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做世子了？”
“你為了一個女人，連世子的位置都不要了嗎？”
王恆避開順寧侯夫人的手，將舒霜玉護在身後。
“這麼多年來，母親可曾真的明白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嗎？”
看著自己的兒子擋在舒霜玉面前，順寧侯夫人恨不得將舒霜玉撕爛了。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不懂你？”
說罷，順寧侯夫人從王恆的眼中看到一抹嘲笑。
他搖頭，視線落到順寧侯夫人身上：“母親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不管我過得好不好，想要的是什麼，我只要是順寧侯世子，就沒關係。”
“在母親的心中，我究竟是你的兒子，還是一個，可以為你掙來名利的傀儡？”
王恆每說一句，順寧侯夫人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這麼多年了，王恆在外從不提及自己順寧侯世子的身份。
他想要的是做自己。
順寧侯夫人剛要開口說話，王恆便打斷了她的話：“母親看不到的，阿玉全看到了。”
“她是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放棄的人。”
人這一生，能得一個真心以待的人，本就彌足珍貴。
更別提，王恆愛慕了舒霜玉這麼多年。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放棄她。
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也不可以讓他放棄她。
說完，王恆就要拉著舒霜玉離開。
順寧侯夫人上前，拉住王恆：“恆兒，你這是，不要母親了嗎？”
“能有如今的官階，全憑我自己，我不帶走侯府的一分一毫。”
王恆抬眼看向舒霜玉，眼中滿是歉意。
生養之恩，這輩子都還不清。
但他不願意再為了自己的母親，繼續委曲求全。
舒霜玉是王恆自己求來的夫人，他恨不得放在手掌心疼寵。
“讓他走，這般有骨氣，走了就別再回來！”
順寧侯坐在那，也是滿腔怒氣。
因為自己養外室的事情，被順寧侯夫人鬧得人盡皆知。
現在他都不敢出門了，現在倒好，唯一的兒子，還要跟侯府分家。
“做了這麼多年的世子，享受著侯府給你帶來的一切，王恆，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能有今日，靠的都是自己吧。”
聽到順寧侯這句話，王恆笑著搖頭。
“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後悔。”
說完，王恆便拉著舒霜玉離開。
舒家的人看著這一幕，也是一愣，但還是跟著一起離開了侯府。
剛走出大門，便聽到裡面響起一句夫人。
好似是順寧侯夫人暈過去了。
站在門口，舒正禮沒好氣的看著王恆：“算你還是個男人。”
舒京明和舒文錦倒是沒說什麼。
只有舒月出聲問了句：“那阿姐，你們是打算回舒府住還是？”
王恆態度這麼堅決，看樣子是絕對不會再回侯府。
眼下他們也沒住處，似乎除了回舒府，也沒其他選擇了。
“我在上京置辦了一套宅子，之前就打算帶阿玉出來住的。”
王恆的眼神中滿是歉意，拉著舒霜玉的手卻不肯鬆開一點。
彷彿只要他一鬆手，舒霜玉就要不見了。
舒月看著舒霜玉雖然有幾分掙扎，卻被王恆緊緊攥著的手，低頭笑了下。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