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呵呵道:“我不去上京,要我悶在那宅子裡,憋死我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固執和倔強。
陸陽明在淮陽生活了多年,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節奏和環境。
他不願意去上京,覺得那裡的生活太過拘束和壓抑。
“四娘子,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文公來請老爺出去釣魚,老爺都不出去,在淮陽,老爺也是一個人悶著。”
一旁的丫鬟悄聲對著舒月說了句。
聽到這話,陸陽明臉色一變:“你這丫頭,多嘴。”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舒月一眼,彷彿被人揭穿了心事。
“外祖父,您是不想去上京,還是捨不得這淮陽的宅子啊?”
舒月笑著讓那丫鬟出去,起身坐到陸陽明身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好奇,她想知道外祖父為什麼不願意去上京。
“外祖母都走了許久,您一個人在淮陽,我們都很擔心您。”
更重要的是,舒月怕那個幕後黑手對陸陽明出手。
她知道,那個幕後黑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很可能會對外祖父不利,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老了,不願意來回折騰了,在這裡,我就覺得,你外祖母還沒走。”
陸陽明輕輕地拍了拍舒月的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思念。
在他的心中,這個淮陽的宅子充滿了他和妻子的回憶。
他只是想著,他要是走了,那老婆子回來要是尋不到人,又該急哭了。
“那我聽外祖父的,今年我在淮陽,好好陪您。”
舒月看著陸陽明的眼眸,那裡充滿了歲月的滄桑和對過去的懷念。
終是沒有再勸下去,舒月決定尊重外祖父的選擇,在淮陽好好陪伴他。
不多時,福如管家說水燒好了,舒月便起身去沐浴更衣。
淮陽宅子裡始終有她的住處,這院子叫寶月居,牌匾是舒月剛學會寫字時寫的。
那字跡歪歪扭扭,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陸陽明卻覺得童趣十足。
他特意找人雕刻的牌匾,還蓋上了他的私章。
陸陽明在淮陽的名頭那是相當響亮,是多少文人的敬仰,大家都尊稱一句陸公。
想來這牌匾拿出去,估計都有不少人爭著搶著要。
它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牌匾,更是陸陽明對孫女深深的愛和期望。
等舒月沐浴更衣完,便去陪陸陽明一起用飯。
宅子裡瀰漫著溫馨的氣息,祖孫兩人坐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然而,飯吃到一半,便聽福如說:“老爺,秦公子來了。”
陸陽明聽到秦公子三個字,面露幾分厭惡。
“他怎麼又來了?讓他走。”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和反感。
“陸公,別這麼急著趕我走嘛。”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羈和灑脫。
秦公子大步走進房間,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彷彿對陸陽明的厭惡毫不在意。
他的出現打破了原本的寧靜,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