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聽到外面傳來福文的聲音。
晏敏英還沒聽完舒月的話,便見她像是洩了氣一樣。
“不慌,明日學知館休息,那,等後日,後日你進了宮,想跟我說什麼都可以。”
她還以為舒月要跟她推心置腹的說什麼女兒家的悄悄話。
這種話題,晏敏英一直都很好奇。
小女娘之間,究竟都會說些什麼。
舒月看著晏敏英這樣,知道她的想法跟自己完全不在一條兒線上。
她嘆了口氣,改罵了福文一句,陰魂不散!
“四娘子?”
“來了。”
無奈的走出去,又同晏敏英告別後,舒月才帶著石榴去了東宮。
有時候,舒月都覺得晏行知是不是會讀心術。
要不怎麼能每次都這般,巧的不能再巧的打斷她說話,還來請人呢?
福文跟在舒月身邊,一張圓乎乎的臉上,眯著眸子笑。
他一笑,舒月就想哭。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東宮是什麼十八層地獄呢。
“哎喲,奴才的四娘子啊,您別總是這麼愁眉苦臉的。”
看舒月這樣,福文臉上的笑都快要兜不住了。
福文從一個小太監爬到如今的位置,在宮中這麼多年,怎麼能看不穿舒月的心思。
他也著實沒想到,舒月每次來東宮,都跟赴死一樣。
自家殿下在外面,名聲挺好的啊。
要什麼有什麼,這要是換作別人家的小女娘,心裡早就樂開花兒了。
就是不知為何換成了舒月,搞得好像要上菜市口砍頭一樣。
福文也是沒了法子,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殿下對舒四娘子做了什麼?
強迫?
要是殿下的本性,好像,也有可能……
福文在這裡想著晏行知可能對舒月做的事情。
舒月聽著福文的話,哼了一聲,也沒回他。
每次見晏行知,她都當自己不能活著回來了,自然是一臉的視死如歸。
引著舒月到了東宮,進了廣澤殿,福文才退了出去。
殿內倒是空空如也,沒有人。
這個晏行知,請她過來,自己卻不在,又在沐浴?
一天能洗八百回澡吧。
舒月探頭看了下,好似聞到了,桂花的味道。
嗯?桂花?
桂花糕?!
棋盤旁的桂花糕格外顯眼,就好似舒月第一次進廣澤殿時,擺在那兒的那盤桂花糕。
可是舒月明明記得,自己上次說過了,不喜歡吃的。
只不過,比起桂花糕,讓舒月更加震驚的,卻是棋盤上放著的東西。
腦海中又響起了什麼聲音,前世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孤親自給阿月雕的兔子。’
‘白白胖胖的,紅寶石做的眼睛,好不好看?為什麼不笑?’
‘舒月!你就這麼想去見他嗎!’
白玉雕刻的兔子被暴怒的晏行知摔落在地上。
他的右眼紅的和那顆被鑲嵌在兔子眼睛上的紅寶石一模一樣。
像是血一樣,圓滾滾的兔子滾了好幾圈,落在舒月的腳下。
她瑟縮著不敢說話,還未來得及逃跑,便被晏行知攔腰抱起,而後摔在床上。
‘你是孤的,舒月,不想死就不要反抗。’
晏行知的手鉗制著她的雙手,胡亂的吻在她身上。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未想過,兔子,原來也能讓晏行知想起納蘭清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