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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舒京明坐上馬車後,看到坐在裡頭的舒月,頓時一愣。
“你這是?”
“我聽張伯說張大人受傷了,想跟爹一起去看看。”
舒月拿過一旁的蘋果道:“我還帶了禮物呢。”
舒京明看著她,而後看了看外面的天,疑惑出聲:“今個兒太陽也沒從東邊兒落下。”
以往,舒月不是還勸他少跟張威來往嗎?
聽著自家父親的揶揄,舒月哼了一聲:“張大人不是為戶部辦事的時候傷到的嗎?或許是我之前錯怪他了吧。”
她才沒有錯怪張威,要不是沒拿到證據,她才不會去張府。
舒京明聽到舒月有些孩子氣的話,沒再繼續說下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心情簡直比天還難捉摸。
馬車啟程朝著張府而去,舒月面上的笑意卻落了下來。
對於前世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
這也就導致了,重生這件事,對於她而言,似乎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丁點的記憶。
貪墨案她知道的並不多,但張威算一個關鍵人物。
所以今日,她必須得從張威的身上套出點兒東西。
更別提,他去的地方,就是綏州。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舒京明的馬車停在張府門口。
張府的管家早早就候在了門口。
兩人一下一下馬車便看到了這管家的模樣。
有些跛腳,一隻眼睛還裝了義眼。
“見過尚書大人。”
管家乾淨利落的朝著舒京明行禮,瞧著倒是精明能幹。
他看到跟在舒京明身後的舒月,笑了下再次行禮:“想來這位便是尚書大人的么女了。”
舒京明頷首示意,帶著舒月進了張府。
身後的小廝拎著禮品一起走進去。
張威受了傷,他也沒成婚,接待舒京明和舒月的,是他的母親。
老夫人精心梳理的銀髮上戴著一根素銀簪子,搭配著倒印式的頭巾,有幾分瘦削的面容卻顯得十分精神。
舒月聽舒京明說過,張威的母親守寡二十多年,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著張威。
而張威的確很爭氣,科舉一次就中,這才在上京租下了這座宅子,將自己的母親接了過來。
“老身見過尚書大人。”
張威的母親張李氏剛要行禮,就被舒京明扶住。
“老夫人不必多禮,明德是辦公差時受的傷,戶部理應差人來看看的。”
說著,舒京明抬手,身後的小廝將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他能得尚書大人親自教導,帶在身邊提攜,是他的福氣。”
張李氏倒是很會說話,同舒京明客氣的聊著。
張威傷了腿,不便起來,是以,舒京明便和張李氏一同去了張威的院子。
舒月則是留在花廳,由管家招待。
如此安排,舒月還求之不得呢。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張府,卻有些失望。
這張府看起來,當真是一窮二白的很。
那張威陷害她爹,為幕後之人做事,難道是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