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過不會逼她,自然不會去逼迫她做什麼。
舒月沒有多說,只聽到晏行知吩咐馬車朝著益州去。
兩人把話說開後,氣氛一下就尷尬起來,尤其是晏行知臉上那個明晃晃的巴掌印。
他傷勢還沒癒合,就這樣趕路,多少有些受不了。
於是舒月就看到一個有些可憐,企圖向她討好的晏行知。
男人靠在車壁上,看著舒月問了句:“阿月,能不能幫我看看傷勢?”
“福文公公不就在後面的馬車上嗎?”
舒月已經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程度了。
晏行知不肯放過她,反正她做什麼,他也不會放手,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
“那我可能得死這兒了。”
晏行知喘了口氣,目光有幾分灼熱的看著舒月,好似在說,你當真這麼狠心,不管不顧?
“停車!”
舒月受不了他這個眼神,對著車伕喊了停車,奈何如今趕車的人已經換成了晏行知的人。
她的吩咐,車伕哪裡會聽。
“你!”
氣的舒月直接抬腳踹了他一下。
這下倒好,可給晏行知找到了宣洩的口子。
他直接一倒,枕在舒月腿上,用手握住舒月的手腕:“別鬧,真的疼。”
說話時,晏行知的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胸口的位置也滲出血跡來。
“幫我看一眼,就一眼。”
晏行知的聲音染上幾分哀求,活像是看了這眼就沒以後了。
舒月想起,他這傷,還是因為她受的,山崖底下,也是他護著她。
她低頭,將他的衣領扯開,看著那傷布上的血跡,出聲說:“你最好去找福文公公給你換藥。”
雖說上京到益州的距離不算遠,但是晏行知就這麼一刻不停的追過來,他又剛剛甦醒,包紮好的傷口難免會裂開。
“福文。”
只是舒月也沒想到,晏行知會直接對著外頭喊了一句。
福文立馬過來:“把傷藥拿來,阿月要給孤上藥。”
“我什麼時候……嗚。”
舒月瞪大雙眼看著晏行知,話還沒說完,就被晏行知捂住嘴。
不多時,福文將藥送過來,晏行知便把藥塞進她手中:“有勞阿月了。”
這話說的,當真是要舒月險些再給他一巴掌。
她就沒見過,像晏行知這樣,這般不要臉的人。
可明明前世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舒月笑了下,伸手將藥瓶接過來。
“我下手重,殿下可千萬要忍著。”
傷布被拆開,舒月直接將那一瓶金創藥倒上去,伸出另一隻手捂住晏行知的口。
痛呼瞬間變為悶哼聲,聽得人還覺得有幾分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