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看著舒月棋盤上,散亂放著的棋子,譏諷一句。
她和晏淑寧關係最好,是晏淑寧最忠實的狗腿子。
晏淑寧看不慣舒月,她可不就想方設法的羞辱舒月嗎?
“孤問你了嗎?”
只不過沒想到,沒等舒月說話,晏行知先一步開了口。
“出去。”
“啊?”
燕丹丹還沒反應過來,便對上了晏行知看來的目光。
那股壓迫感,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下。
“我,我這就出去。”
等到燕丹丹離開,滿屋子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學知館的學子大多都是皇室中人,又或者是朝中大臣的孩子。
說一句非富即貴也不為過。
所以以往夫子們也從未太過苛責他們。
今日是晏行知來學知館上的第一堂課,燕丹丹就被罰了出去。
“不善棋藝,散學後,來東宮尋孤。”
“你既做了孤的學生,若是連執棋都不會,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連累孤的名聲。”
晏行知垂眸,看著舒月擺的亂七八糟的棋子。
她不喜歡下棋,滿上京貴女會的東西,舒月一樣也不喜歡。
哪怕前世的時候,他手把手的教。
與其說她不喜歡這些,倒不如說,舒月不喜歡的,是他。
舒月低頭,趕忙將棋子收起來。
“學生,學生回去練練就好了。”
她才不要和晏行知獨處一室。
“伸手。”
舒月的話說完,便得了晏行知這兩個字。
她抬頭,眸光閃動,不敢同他對視。
女娘小心翼翼的伸出去手,戒尺隨之而來,落在她掌心。
看似很重的落下,實則力道卻掌握的剛剛好。
輕微的疼,還有些癢。
“頂撞夫子,再留你一個時辰。”
舒月捂著手,有些委屈,她哪裡頂撞他了。
“我知道了。”
聽到舒月這句,晏行知才轉身回了座位。
眾人看著舒月被罰,更是大氣不敢出。
只不過不知為何,總感覺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一堂課過去,舒月老老實實的不敢再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散學,一想起還得去東宮找晏行知,舒月都想暈過去了。
“太子殿下性情雖然冷清,不過棋藝高超,師從一品國手柳先生,他肯費心教你,將來你的棋藝定然會有所突破的。”
謝兮瑤看著舒月一臉苦悶,出聲安慰了一句。
“是啊,舒姐姐,你要是跟著太子殿下學棋,一月後的聯考定能拔得頭籌。”
姚妙音手中拿著個蘋果走過來。
學知館中,除了和晏淑寧玩得好的燕丹丹幾人,剩下的,對舒月沒有什麼惡意。
聽到姚妙音的話,舒月才想起來。
前世的時候,因為晏淑寧落水的事情,舒月被罰禁閉一月,錯過了一月後的學知館聯考。
這次受罰的變成了晏淑寧,舒月自然是要參加聯考的。
“話說,你們決定好聯考的人選了嗎?”
姚妙音咬下一口蘋果問了句,舒月搖頭起身:“我先去東宮了。”
謝兮瑤點頭,看著她離開。
福文就等在學知館門口,見到舒月出來,笑著引她往外走。
“四娘子可算出來了。”
“勞公公久等了。”
舒月淡聲說了句,只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一樣。
她越是不想同晏行知有關係,反倒是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