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晏行知看著舒月低垂著眉眼,面上劃過的煩躁。
“是方雲承自己求娶的謝兮瑤,方家的事情,四娘最好不要插手。”
晏行知聲音淡淡,似乎有幾分不悅。
他不滿舒月可以為了旁人的事情憂愁,卻對自己視而不見。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裡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慌。
“殿下知道這件事?”
舒月抬頭看向晏行知,兩人目光相對,她先別過視線。
怎麼每次跟晏行知相處,他都要湊這麼近說話……
“方雲承的第一任夫人,是長公主的女兒,他再娶妻,自然要先請奏,摺子到了孤這裡,孤自然知曉。”
晏行知看著舒月慌亂躲避的模樣,心情才好了許多。
“我沒想插手謝娘子的婚事,只是給人做續絃,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吧。”
可方家門第高,別說做續絃,即便是給方雲承做妾,都有大把的人排著隊要做。
聽著舒月的話,晏行知像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笑意散去。
“他不會傷害謝兮瑤。”
晏行知從舒月的手中收回手,連帶著那方素帕也被他勾走。
他只解釋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說,舒月點頭站起身。
“去哪兒?”
見她要走,晏行知喊住她。
“棋還沒練完。”
舒月說完便重新走到棋盤旁。
她就知道晏行知不會輕易讓她離開,所以乾脆先一步說出這話。
等她把棋練完,晏行知還有什麼好說的。
有些煩悶的心情也隨著晏行知剛剛的解釋鬆快了些。
他這個人,從不說假話,這點,舒月還是信的。
晏行知側身看著舒月坐在棋盤旁認真的模樣,有幾分無奈。
和他鬥智鬥勇的,都知道他下一句話要說什麼了。
要是她心裡不想著怎麼從自己身邊逃開就好了。
等舒月練完棋,從東宮出去的時候,還得了晏行知烤好的幾個橘子。
正好帶回去給晏敏英吃。
晏行知手裡的蠱蟲給他吸完毒後便化成了血水,順著他的指尖流出來。
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地上,福文站在一旁說著。
“殿下,刺客在暗牢自盡了。”
“屍體丟到慶王府去。”
晏行知的手中拿著那張素帕,看著左下角繡著的月亮圖案。
福文點頭應下:“奴才這就去辦。”
說罷,福文就要離開,晏行知出聲喊住他。
“明日送些新鮮的瓜果去瑤華宮。”
舒月走時拿著一小籃子橘子,比對著他時笑的還燦爛。
如今冬日,新鮮的瓜果本就難尋,即便是最受寵的德妃,也分不到多少。
這些東西,是下面的官員為了討好晏行知送來的。
“奴才知道了,殿下前幾日吩咐陳太醫做的潤膚膏也做好了,奴才一併送去?”
聽到福文的話,晏行知嗯了聲。
舒月貪玩,可一雙手卻是嬌嫩,晏行知是怕她凍了手,回頭心疼的又是他自己。
從前他愛給她操心,卻總是私底下做這些事。
從今往後,他不僅要做,還得做的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