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也不像是傳聞中那般不好相處。”
蘇酥開口說了句,今日的事情,她忙前忙後也跟著跑了許久,還跟著她們一起來看舒月。
“賀娘子啊,嘴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很好相處的。”
舒月歪頭說了句,畢竟對於賀丹凝而言,這學知館中從未有人給予過她善意。
所以那層生人勿近的外殼,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自己而已。
此時的披香殿中,晏行知坐在殿內,手中端著一盞茶,他雙腿交疊,姿態悠閒,目光看向被摁著跪在地上的王昭儀。
男人一身玄色衣袍,金絲龍紋繡在衣服上,頭戴金冠,面容似笑非笑。
“太子殿下,您私自闖入我的寢宮,就不怕陛下生氣嗎?”
王昭儀整個人都被摁在地上,狼狽不堪。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這段時日,她被皇后尋了由頭,禁閉在宮中。
寵愛早就不敵之前,如今在這宮中,皇帝能不能記得起她都另說。
“你覺得呢?”
晏行知垂眸,輕抿一口茶水,若不是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模樣,怕是要以為他是來賞花遊玩的了。
“馬場的事情,你做的。”
“什麼馬場的事情……”
聽到晏行知的問話,王昭儀一瞬緊張起來。
而後就聽晏行知嗤笑一聲:“孤不喜歡不老實的人,尤其是死到臨頭還嘴硬的。”
他轉動了下手中的茶盞,挑眉看向王昭儀。
“那孤換個問法。”
“你準備把孤的人,怎麼呢?”
隨著晏行知話音的落下,那盞熱茶盡數落到王昭儀頭上。
茶葉掛在她頭上,茶水滴滴答答的順著她的臉頰落在地上。
“我,我不知道……”
她明明只是想讓那舒月渾身發癢,讓人去給的是山藥粉,為什麼會變成五色粉。
看著王昭儀此時的模樣,晏行知眉眼染上幾分厭色。
“福文。”
一旁的福文聽到這話,將在她宮中搜出來的東西放到王昭儀面前:“昭儀娘娘,您做事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我沒有!我只是想讓舒月渾身發癢,那是山藥粉,怎麼可能是五色粉!”
王昭儀掙扎著,可那五色粉放在她面前,叫她百口莫辯。
“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披香殿的大門被開啟,一個太監的屍體被丟了進來。
這太監的屍身已經被水泡的腫大,整個人都比正常人大了許多,水漬蔓延開來,染溼王昭儀的衣裙。
“孤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晏行知半眯了下眸子,抬腳踩在那太監屍身上,一灘爛泥,在他腳底下被碾來碾去。
他起身離開,只剩下王昭儀抱著頭四處躲閃。
“德妃娘娘,有勞了。”
晏行知從裡頭走出來說了句,德妃站在外面,剛剛晏行知和王昭儀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
這太子用在暗牢刑訊逼供的法子來逼一個女人,效果雖然好,只怕那王昭儀也變得痴傻了。
她不明白,明明這件事中,還有一人,為何晏行知卻要到此為止。
入夜後,林意歡剛睡著就想起宮裡那人描述的話。
晏行知,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狠辣,絕情,瘋狂。
那不是她所知道的太子……
“娘子怎麼,啊!!!”
翠竹聽到聲響,正要走進來,剛把燈點著就看到了面前這一幕。
白日裡被控制起來的馬匹,此時被割裂成一塊又一塊的掛在屋子裡的房樑上,馬頭正對的位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