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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起身扶住她道:“姨母,我們先回侯府吧。”
說完,她抬眼看了一下舒府。
舒霜玉最好一輩子不回來,這樣,她就是世子夫人了。
舒府內,舒霜玉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都怪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聽著自家姐姐難受的聲音,舒月都覺得自己剛剛只拿書砸人實在是太過輕了。
“彩月,先去請個大夫來給月月看看臉。”
“女娘的臉何其重要。”
舒霜玉擦擦自己眼角的淚,看著舒月臉上的傷口,心中只覺得更痛。
若不是她,也不會牽扯出來這件事。
只是休書,她絕不答應。
和離之後,就算受人指責,舒霜玉也覺得沒什麼。
可若是一紙休書,是會影響月月的婚事。
舒月搖頭:“沒事的阿姐,一點小傷。”
傷了臉正好,說不定,還能徹底斷了她和晏行知之間這種莫名其妙的牽絆。
“幸好大哥和二哥今日沒回家,不然……”
舒霜玉擔憂的說了句。
舒文錦和舒正禮最是護短,這要是讓他們撞見順寧侯夫人為難舒霜玉的場景。
只怕,順寧侯夫人今日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舒府都難說。
舒京明臉色暗沉,帶著怒氣。
若是可以,他真想給那不要臉的順寧侯府夫人一巴掌。
但是那一巴掌落下去,怕是舒霜玉和離更難。
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不多時,大夫來看了舒月的臉,留了藥膏,叮囑幾句後離開了舒府。
舒霜玉和舒京明也沒什麼心思吃飯。
舒月便回了凝月居,簡單吃了點粥。
然後坐在書桌上,將上京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差石榴明早尋個驛站,快馬加鞭的給王恆。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總要當事人都出現,才好解決。
翌日,舒月剛到學知館,便看到了許久未出現的謝兮瑤。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身旁的謝兮瑤一眼就看到了她臉上的傷痕。
有些驚訝的說道:“阿月你的臉……”
聽到謝兮瑤的話,蘇酥和姚妙音也轉過了身。
“你,誰弄的?”
舒月搖搖頭,顯然不願意多說,再怎麼說,順寧侯府的事情,都是她的家事。
沒有拿出來,讓她們也跟著平添煩惱的道理。
舒月剛準備攤開書本,就聽人說,今日的課,改成了棋課,大家要去棋室上課。
眾人手中拿著棋譜,朝著棋室走去。
舒月走的匆忙,拿錯了書,回去換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來人踩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每一步都好似丈量好的一般。
在舒月還未抬頭的時候,精準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臉,怎麼弄得。”
晏行知垂眸,一雙黑瞳似是壓著風雨欲來的烏雲。
舒月被他壓倒在座椅上,仰頭看他。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