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臺階上，笑眯眯的對著手底下的小太監說了句。
“處理乾淨些，莫要讓人察覺。”
小太監自然應允，連連點頭，趁著月色離開了東宮。
別看福文整日裡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待誰都沒有壞脾氣。
他能混到如今的位置，靠的可不只是處事圓滑。
背地裡，那些個髒事兒，都是他出手做的。
次日清早，舒月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
不得不說，宮裡的被子好像都比家中的要好。
梳洗完後，舒月和晏敏英一起用了早飯，兩個人笑說著話去學知館。
只是路過太液池的時候，卻見周遭圍了一圈的人。
晏敏英有些好奇，想讓冬香去打聽打聽。
舒月不知想到了什麼，拉住晏敏英的手。
“敏敏，我們要遲到了，快走吧。”
說罷，她便拉著晏敏英急匆匆離開了。
晏敏英都沒來得及再說什麼。
直到來了學知館，舒月都覺得有幾分不安。
昨夜才剛撞見那種事，今日太液池旁就圍了一圈的人。
興許是晏行知覺得死人的嘴巴比活人的牢固，處死了那個侍衛，亦或者宮妃？
所以她才拉著晏敏英，不讓她去湊那個熱鬧。
她就說，依照晏行知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輕拿輕放。
一整日的課也因為這件事上的心不在焉。
不過，散學後，舒月看到賀丹凝要離開，同晏敏英說了一句後便追上了她。
“賀娘子！”
沒想到，賀丹凝聽到舒月的話後，倒是越走越快，生怕舒月追上來似的。
“賀娘子，你走這麼快，是怕我追上你嗎？”
舒月一路小跑，終於在賀丹凝要出學知館的門時追上了她。
而且她的話，說的十分直白，倒是讓賀丹凝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了。
“上次見你在看兵法，想著你應該是喜歡看這種，所以昨日我去藏書閣給你挑了幾本，都是孤本，外面買不到的。”
舒月喘著氣兒說出這句話，然後將手中的書放到賀丹凝的懷中。
“我還是想請你和我一起參加聯考，成績無所謂，可要是不能參加聯考，我也得被退學了。”
“求求你啦，賀娘子，你考慮下好不好？”
舒月垂眸，眼中劃過幾分落寞，再抬眼時，眼中掛著幾分哀求。
她巴不得退學呢，參加聯考，至於成績如何，她控制不了。
可要是不參加，就得破例及格，還得繼續待在學知館中。
所以無論如何，舒月都得找到一個和自己一起參加聯考的人。
“我說了，我不會……”
“你考慮一下嘛，書你先拿著看，我跟納蘭先生說過了，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說完，舒月沒給賀丹凝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
賀丹凝啟唇，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書。
這人怎麼這樣？強買強賣嗎？
只是這個舒四娘子看起來，似乎和學知館中的其他女娘不一樣。
她撒起嬌來，還怪，可憐的……
不過，也很好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