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舒正禮。
他抬手,石子兒被他彈出,穿透營帳的簾子,砸在一人身上。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外面傳來一陣驚呼聲,舒正禮轉身,看著那人跪倒在地上。
他皺了下眉,對著晏行知說道:“微臣這就去點兵。”
真是大意,竟然讓探子混了進來。
夜色逐漸吞滅天邊最後一點殘陽。
晏行知領兵直接上山剿匪,正如他所言,這招的確打得山匪措手不及。
舒正禮帶著人將整座山圍住,以防有漏網之魚。
同這群山匪纏鬥的時候,舒正禮感覺到身後有大刀劈過來。
可面前這個土匪也是不依不饒,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羽箭擦著他的耳邊飛來。
破空之聲響起,身後的人應聲倒地。
不遠處的晏行知拉滿一張弓,順手替他解決了身前的這個壯漢。
舒正禮側身,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那支羽箭,穿透他的喉管,力道之深,箭頭都穿出來兩寸。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沒想到,平日裡瞧著瘦弱的殿下,竟有這般好功夫。
晏行知收起長弓,沒有多說什麼。
要不是因為舒正禮是舒月的哥哥,他都不會出手。
旁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只是舒正禮要是出了事,舒月定然會很難過。
晏行知不喜歡舒月哭,更不想讓她傷心。
“殿下,大人,都已經剿滅了。”
皇城司的人走上前,對著晏行知行禮。
舒正禮點頭:“侍郎家的女兒呢?”
聽到這話,那人搖搖頭:“剛救出來,她便跳崖了。”
一個清白的姑娘,落到這樣的虎狼窩,且不說清白,能保下一條命都是難得。
他們進去的時候,她衣衫不整,身上只披了件薄紗做的衣裳。
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剛把人帶出來,便跳崖死了。
“唉,去尋屍身吧,人死入土,也算是給她家人一個交代。”
舒正禮嘆了口氣,皇城司的人應下,帶人去尋屍體了。
晏行知眸光淡淡,看著土匪窩裡被點燃的火還有四散的土匪屍體。
“少了個人。”
聽到這話,舒正禮愣了下,目光掃視過。
“兩次交鋒,我記得,有個刀疤臉的男人。”
“去搜,別讓他跑了。”
舒正禮心中一驚,趕忙讓人去搜。
而晏行知已經翻身上馬,繞著山林的小路下山。
舒正禮說他和這窩土匪兩次交鋒,那土匪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他們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山寨的兄弟死了,他也無路可逃。
這土匪定然不會甘心,說不定,會報復舒正禮。
阿月!
晏行知猛地吸了一口氣,只感覺右眼有股灼燒的感覺。
他的血瞳,是病,每次發作,他也很痛。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旦失控,血瞳就會出現。
晏行知的手緊緊握著韁繩,臉色陰沉。
要是他敢動他的阿月,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