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給殿下服用一些,也好減輕些痛苦。”
聽著陳太醫這句,晏行知出聲拒絕:“不必。”
從呼衍回到乾國後,晏行知從不允許自己有不清醒的時候。
意識的沉淪,只會影響他的決斷。
陳太醫看了一眼福文,又將目光落在了晏行知的身上。
“挖去腐肉時會有些疼,殿下還請忍耐下。”
他遞給晏行知一條幹淨的毛巾要他咬著,以防咬到自己的舌頭,出了事。
晏行知伸手接過,沒再看向自己的手。
這傷自然不是救舒月時留下的。
當時那傷口是他自己用劍割的,控制著力道,不會有這麼深的傷口。
如今的傷,是前兩日出宮受的。
刺客雖然都死了,但也不難猜。
他穩坐太子之位,對誰威脅最大,誰就最想讓他死。
只不過,舒月應當是誤會了這傷,竟然會主動來東宮看他。
手上的痛楚在加劇,晏行知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舒月從東宮出來後,腳步越走越急,早知道,她就不去見晏行知了。
她就知道,去了東宮準沒好事。
只是這次,晏行知竟然沒有逼迫她。
換作往常,晏行知就該直接說‘你去,孤也要去。’
還要配上不容置喙的語氣,可今日,他沒這麼說。
那語氣中,竟然讓她聽出了些落寞。
想到這裡,舒月趕忙搖搖頭,他一個太子,要什麼沒有,用不著她在這裡揣摩他的意思。
舒月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思緒全部甩走。
等舒月回到瑤華宮後,也沒見到晏敏英。
問了人才知道,今日陛下去了鍾粹宮用飯,德妃娘娘特意叫了七公主陪同。
舒月自己做完了功課,用過飯後便去了瑤華宮的小花園散步。
次日,舒月到了學知館卻沒看到賀丹凝,她心中疑惑,左右看了看,依舊沒有賀丹凝的身影。
“酥酥,今日賀娘子告假了嗎?”
蘇酥和姚妙音正在說話,聽到這句,視線落到了賀丹凝的位置上。
她搖搖頭:“沒聽人說過,她的行蹤,咱們哪裡知道啊。”
整個學知館誰敢湊近賀丹凝,除非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自然也就沒人知道賀丹凝的行蹤了。
舒月皺眉,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若是不能說服賀丹凝,她就真的要成為那個被破例及格的人了。
偏偏她同賀丹凝的交集也不多,甚至都不知道她家在哪裡。
舒月心中著急,一堂課上的也是心不在焉。
此時的賀家,賀丹凝懷中緊緊抱著那幾本書正在躲避自己親孃的打。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一個手持長棍,面板有些黑的美貌婦人氣喘吁吁的說了一句。
“我說了,我不想嫁人,為什麼女子最終的歸宿只能嫁人!”
賀丹凝站在圓桌的對面看著自己的娘。
他們將她送進學知館,她去了。
可是她本來就不喜歡做這些事情,她想回邊疆,想跟著父親帶兵打仗。
上京就是一個巨大的鳥籠,她光是待在這裡都快要被憋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