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肯放手,那就讓舒月躲出去。
再有不久,學知館就該放寒假了,舒月就能啟程前往老家。
她母親的老家在淮陽,那裡冬日如春,就當是度假了。
“倒也可以。”
舒文錦點頭應下,若是真的沒法打消太子念頭,那就先讓月月躲出去。
淮陽是文墨之鄉,說不準也能遇到合適的兒郎。
父子二人談完話後,舒文錦便離開了。
翌日,舒月醒來時便覺得自己大好了,頭也沒有那麼疼,渾身也不發熱了。
只見石榴手中拎著一個果籃走進來。
“這是?”
舒月看到那果籃裡的瓜果,像是想起來一樣問了句:“該不會是常德送來的吧?”
“是常德公公,說是殿下差他來的,除了這些瓜果,還有不少吃的用的。”
石榴回了舒月一句。
哪怕舒月此時不在宮中,晏行知都會想方設法的讓她不要忘記他。
“知道了,先收起來吧。”
舒月起身走過來,手中拿起一根香蕉:“石榴,給我梳妝,我今日要出去一趟。”
“娘子,您傷還沒好呢,老爺不讓您出府。”
石榴站在一旁說了句,只聽舒月說道:“不走遠,只是出去看看。”
她好不容易得了這麼長的假期,當然要去處理點事情了。
上次在張府,什麼都沒打聽到,舒月也沒放棄。
只是留下負責看著張威的人傳回來的信上說,張威的日常簡單的很。
除了去戶部,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中,只是,這期間,他去了城南的紅荔巷一趟。
看著有幾分形跡可疑。
所以今日,舒月打算去紅荔巷看看。
說不準,這紅荔巷中住著張威的外室啊什麼的,反正能讓他過去,一定是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石榴勸不住舒月,乾脆沒再勸,只能幫她梳洗。
不多時,兩人收拾好後,舒月便上了馬車。
去往城南的路程不算太近,舒月在路上用了早飯,琢磨著這件事。
她只知道貪墨案中,張威是個關鍵人物,至於幕後黑手她並不知道。
而且重生之後,她就去挖了家中的後院,那裡面什麼都沒有。
貪汙的銀兩,是後面才放進舒家的。
舒月翻不出來,也只能讓人隔一段時間去看看。
突然,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下,舒月身子不穩,在馬車中搖搖晃晃。
眼瞅著被甩出去便要落到地上,一隻手伸過來,環住了舒月的腰身,帶著她穩穩落在地上。
來人臉上戴著一張駭人的面具,腰間別著一把彎刀,身上掛著獸牙做裝飾。
舒月站穩後,只見他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你沒事吧?”
明曜看著舒月問了一句,舒月輕輕搖頭:“多謝這位郎君搭救。”
“無妨,也是我的馬受驚,連累你了。”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舒月,總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