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不小心撞見她,也不知她在幹什麼,怕被她記恨上,她就匆忙逃走,哪曾想,竟然遇到了晏行知。
可是當時她明明被晏行知遮掩住了容貌,這王昭儀應該不知道她是誰啊。
但在宮中,若是有心打聽,她又沒有刻意躲藏,只要能尋到那日的宮人,自然知道她是誰。
“那皇后娘娘有沒有說,怎麼處置的王昭儀?”
舒月握住舒霜玉的手問了句,舒霜玉點頭:“拖進慎行司處罰了,便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到這句,舒月一愣,而後舒霜玉繼續說道:“我聽說,是太子殿下下的令。”
宮中妃嬪犯錯,理應依照事情嚴重,先報給皇后娘娘,再呈遞給皇帝。
王昭儀的品階也不算低,但晏行知一句話就能將她送進慎行司,可見他的權力有多大。
舒月不自覺的扭頭去看晏行知。
男人走在兩人的身側,微微錯落一步,剛好讓她轉身去看時,能與他的視線對上。
是晏行知吩咐的,怕是那王昭儀,出不了慎行司了。
可丹凝明明跟她說了,那五色粉是林意歡放進去的。
晏行知這麼聰明,會差不多嗎?
還是說,他有意包庇林意歡。
‘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肯定比咱們院兒裡這個尊貴。’
在別院時,丫鬟的話不自覺的又鑽進了舒月的耳朵中,她收回目光。
他若是真的對林意歡沒有意思,誰也不能摁著他的頭,逼他娶林意歡的。
果然,自己在他心中,不過是個玩物。
舒月沒再多說,默默同晏行知拉開距離。
舒霜玉扶著她,幾人到了舒京明的院子裡。
門口的舒正禮看到舒月,趕忙過來。
“月月,腿怎麼了?”
舒正禮面色有幾分憔悴,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妹這樣,他更是眉心緊皺。
“沒事,已經好多了,爹爹呢?”
舒月拉住舒正禮的衣袖晃了晃,表示自己沒事。
聽到她的問話,舒正禮指了指屋子的位置:“爹爹在裡面。”
說完,他同舒霜玉一起,將舒月扶進去。
只是在走到門口後,舒霜玉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對著舒月說了句,走了出去。
“勞煩殿下送月月歸家,只是家中私事……臣婦差人送您回去吧。”
晏行知聽到這話,抿唇不語,好半晌後才說道:“不打擾你們家人團聚,只是孤待會兒也有事,要同舒尚書說。”
說完,晏行知坐到了一旁的石桌上。
這寒冬臘月的,舒霜玉哪兒敢讓太子坐在這裡等。
“勞煩殿下先跟張伯去花廳,這裡冷,莫要病了。”
在舒家生病,他們可真是要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