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文看著盒子裡的雕花匕首。
這把匕首,是殿下親自畫的圖紙,點名要他去找人做的。
看起來華而不實,但是刀鋒卻是用玄鐵石所做,鋒利無比。
這樣的匕首,在東宮也不少,福文也不知道殿下為何非要這把雕花的。
“收起來吧。”
晏行知讓福文將匕首收起來。
這把匕首,當初是他送給舒月用來防身的。
只是沒想到,最後捅進的,會是自己的心臟。
舒月不會忘了這把匕首,晏行知同樣也不會。
他想借這把匕首,用來試探舒月。
她,究竟是不是同他一樣,是重生之人。
“孤記得,孤上次借給舒四娘子的衣裳,好似還未還回來吧。”
晏行知突然出聲說了一句,福文點頭:“奴才明日就去尋舒四娘子。”
他嗯了聲,重新在棋盤上落下一個棋子。
此時回到舒家的舒月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石榴伸手給舒月將斗篷的繫帶繫緊一些:“這幾日風雪多,娘子可別病著了。”
舒月笑著握住石榴的手:“好石榴,有你在,我哪裡會生病。”
石榴年長她三歲,從小到大都是石榴在照顧她。
她的名字,還是因為舒月喜歡吃石榴,所以才改名的。
對於舒月而言,石榴就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可前世她被晏行知帶到別院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石榴了。
那時候的她,便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雀。
想到這裡,舒月更加堅定了要離開晏行知的想法。
她要遠離晏行知,遠離皇宮,這樣,才不會重蹈覆轍。
“四娘子回來了?”
管家張伯笑著對舒月行禮,舒月回神,抬眼看向張伯的方向。
只是一見到站在張伯身邊的那人,她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是他?!竟然是張威。
如今應當還是戶部主事,日後不久,在父親的提拔下,升遷了戶部侍郎的張威。
前世就是他站出來指責父親,還告訴了朝廷,父親藏贓銀的地方。
“見過舒四娘子。”
張威笑著對舒月問好。
卻見舒月面上露出幾分冷意,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
他一下愣住,張伯也有些不知所措,趕忙說道:“四娘子興許是今日在學知館不順,孩子心性,張大人別介意。”
張伯納悶,四娘子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還從未對人冷臉過呢。
張威點頭:“舒四娘子是尚書大人的么女,女娘心氣兒高,無妨。”
只不過,他總覺得,剛剛舒月看向他的那一眼,分明帶著恨意。
舒月急匆匆的走到後院,石榴在後面跟著她。
“娘子,怎麼了?”
石榴有些不解,自家娘子好似是第一次見剛剛那位大人吧。
怎麼瞧著,像是認識許久了呢?
“我,我沒事。”
舒月深吸幾口氣,這才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她重生這麼久,還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
見了晏行知會害怕,見到仇人會仇恨。
“娘子要是覺得累了,不如告假兩日。”
石榴也能感覺到,舒月在學知館的這段時日,有些緊繃的神經。
活像是在防著誰一樣。
聽到石榴的話,舒月搖頭。
晏行知可不會讓她告假,他現在待她的態度,就很不一般。
要是讓晏行知知道她告假,定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怕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