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的話說出口,聽得舒京明卻是心中一驚。
他趕忙低頭:“小女,沒有這個意思的。”
要是舒月執意退學,那便是對晏行知有所不滿,他這一句話,還真是將後路堵得死死的。
等舒京明說完,晏行知唇角勾起笑意:“那便好,舒尚書還有事?”
“微臣,微臣告退。”
舒京明有些無奈,他還能說什麼,只能先行告退。
“福文,去送一下舒尚書。”
“今日舒四娘子沒來學知館,就當休假了,明日可莫要遲了。”
晏行知抬手,福文上前跟在了舒京明身後。
等舒京明離開,晏行知唇角的笑才落下。
當舒月得知,是晏行知的阻攔,她才沒能成功退學的時候,氣的在心中罵了晏行知一晚。
不讓她退學,她就做晏行知最討厭的事情。
舒月就不信,到時候她聲名狼藉,學知館的夫子還能容忍她。
翌日,舒月剛到學知館就聽劉夫子說。
學知館教授棋課的夫子病了。
其他人聽到這個訊息,本來還以為以後都不用上棋課了。
然後就聽劉夫子說,新授課的老師,是太子殿下。
舒月手中的棋子,在聽到這句後,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怎麼會是,晏行知?
“舒四娘子,你的棋子掉了。”
坐在舒月身邊的謝兮瑤提醒了一句,而後彎腰去幫舒月撿棋子。
“誰人不知,舒四娘子可是個臭棋簍子,難道,是怕上棋課啊。”
跟晏淑寧一向交好的兵部侍郎之女燕丹丹冷哼一聲。
舒月沒有理她,而是專心去撿棋子。
她的棋一向下的不好,所以前世的時候,晏行知便手把手的教她。
輸一顆棋,她便要聽晏行知的話,喝一碗補藥。
所以在教棋的時候,晏行知顯得格外有耐心。
只不過到最後,舒月都會被他殺的片甲不留。
放置在別院的棋盤上,留下最多的,是兩人歡好的痕跡。
下棋給舒月留下的記憶,只有入夜後,手中握滿的棋子,還有他絕對的掌控。
想著這些事情,舒月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人。
抱著棋簍便一頭撞了上去。
晏行知的手伸出,穩穩握住了舒月的胳膊。
舒月抬頭看到是晏行知,猛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後退幾步。
晏行知接住棋簍還給她。
“拿好。”
晏行知那雙黑眸中染上幾分不悅,但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將棋簍放到舒月的手中走上前去。
謝兮瑤將自己撿到的棋子放到舒月的書案上。
“多謝,謝娘子。”
舒月轉頭看著謝兮瑤笑了下。
謝兮瑤搖頭:“無礙,快上課吧。”
今日的第一堂課便是棋課,晏行知坐在上頭緩緩講著。
他聲音沉穩但卻很有力,頓挫之間似乎還有幾分肅殺之感。
舒月卻是聽的心不在焉,在棋簍中分著黑白棋子。
她的位置很靠後,趴下後,晏行知便看不到舒月的身影了。
晏行知皺了下眉,捻著棋子的手落下,而後起身。
“孤講的課,很無聊?”
身邊突兀的傳來一句話,舒月被驚到,慌張起身:“學生愚笨,不善棋藝。”
刻意拉開的距離,讓晏行知心中的不快,簡直快要抵達頂峰。
“殿下,舒四娘子確實不擅長棋藝,您就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