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這樣。”
就在舒月對上晏行知的眼眸時,她猛地驚醒。
外間的石榴聽到她的驚呼聲,起身走過來。
“娘子是不是魘著了?”
石榴坐在床邊,伸手握住舒月的手。
舒月滿頭大汗,就連後背都染上一層薄汗。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前好似還有晏行知帶著寒意的臉。
那雙黑眸,便是裹著濃重情慾,來回翻騰的海。
也是無數個想逃離的夜,如何也避不開的存在。
“幾時了?”
“才剛四更天,娘子再睡會兒?明日還得去學知館上課呢。”
舒月握著石榴的手,深吸一口氣:“好。”
石榴扶著她重新躺下去:“奴婢就在這邊,娘子別怕。”
聽著石榴的安撫,舒月閉上眼。
這一次,許是握著石榴,她沒再夢到晏行知。
外頭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舒月漸漸進入夢鄉。
翌日醒來的時候,舒月還有些恍惚。
石榴端著水進來,打溼毛巾後給舒月遞過去。
“等從宮中回來,奴婢去給娘子開些安神的湯藥。”
畢竟昨晚上,舒月嘴裡一直喊著不要,放開她。
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如此害怕。
舒月點頭,起身穿上衣裳。
學知館辰時開課,未時散學,如今距離上課,還有半個時辰。
舒月匆匆吃了早飯,便坐上了馬車。
不巧,在路上還遇到了姚妙音。
“舒四娘子。”
“姚娘子安。”
舒月推開馬車軒窗,對著姚妙音笑了下。
姚妙音的馬車裡頭還坐著個姑娘,鵝蛋臉,一雙黑溜溜的眼眸像是串兒紫葡萄。
見舒月看來,姑娘放下手中的糕點,衝她露出個笑:“舒四娘子安,城陽侯府蘇酥。”
她介紹了下自己,舒月點頭也回了她一句:“戶部尚書府,舒月。”
姚家和城陽侯府有姻親關係,姚妙音和蘇酥一起去學知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既然碰上了,舒四娘子介意一起嗎?”
姚妙音的性子本就率真,最愛湊熱鬧。
聽到她的話,舒月輕搖了下頭:“上來吧。”
不多時,馬車上便多了兩個人。
蘇酥還將自己帶來的糕點分給舒月和姚妙音吃。
“對了,馬上就是聯考了,四娘子你找好人了嗎?”
姚妙音問了一句,畢竟學知館的聯考是不能缺考的。
若是缺考,可是沒有成績的,還會計入學分當中。
到了年末,學分不達標,就要被清出學知館。
舒月搖頭:“你也知道,我學問不好,琴棋書畫也是墊底,沒人願意跟我組隊。”
聯考是要兩人一組,分別考校日常的課業,還有琴棋書畫。
成績是取兩人共同的成績計算,只算最高成績。
大家自然不想找一個拖油瓶,免得拖累自己。
再加上舒月如今惹了五公主不滿,他們就更不想和舒月一隊了。
至於舒月,她是不想找。
到時候聯考缺席,年末學分不達標,學知館自會將她退學,也不需要她出手了。
只要再熬兩個月,她就再也不用見晏行知了。
姚妙音自然是清楚舒月在學知館的處境。
怕再問下去,讓舒月心中難過,所以也沒再多問。
正說著話,三人也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後朝著學知館走去。
只是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