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知道晏行知的目的不僅僅是談生意,更是要在這場宴席中收集情報,為對付慶王做準備。
宴席進行到一半,王公又開口問道:“少東家,最近益州局勢有些複雜,你對此有何看法?”
晏行知微微皺眉,說道:“王公所言極是。益州局勢確實讓人擔憂。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商戶們團結一心,共同應對,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王公笑了笑,說道:“白少東家說得有道理。”
晏行知看著王公,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探究。
他也察覺到,這王公似乎知道,如今慶王在益州的事情。
可沒人說過慶王在益州,但王公卻句句不離形勢嚴峻。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悄悄走到晏行知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晏行知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各位,今日宴席就到此為止吧。感謝大家的光臨,希望我們以後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晏行知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
商戶們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問,紛紛起身告辭。
舒月看著晏行知,心中充滿了擔憂。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晏行知提前結束了宴席。
“發生什麼事了?”舒月問道。
晏行知側頭輕聲說道:“魚上鉤了。”
看來今日他這場鴻門宴,已經驚動了隔壁的慶王,他的人已經在朝著酒樓靠攏。
明曜傳來訊息,說慶王帶的人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謀反呢。
晏行知精心籌備的這場鴻門宴可謂是唱得熱熱鬧鬧,那喧囂之聲毫無阻礙地傳向四方。
自然,這陣仗也驚動了隔壁竹苑的慶王。
叔侄兩人曾經交過手,在過往的交鋒中,他們對彼此的脾性可謂瞭如指掌。
只是,晏行知此次是以別的身份潛入益州,在這一路之上,他對自己的容貌也進行了諸多遮掩。
巧妙的偽裝使他至今都沒被慶王發現。
估計慶王心中十分好奇,迫切地想知道在此舉辦宴席的人究竟是誰,好藉此機會結識一番。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舒月微微壓低聲音,小聲地問了一句。
他們如今已然摸清了慶王的底細,然而卻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
要是貿然採取行動,定然會帶來諸多不好的影響。
晏行知輕柔地攬著舒月的腰身,微微彎腰,在她耳邊輕輕落下一句:“請君入甕。”
“阿月,想不想看戲?”
聽到晏行知這句話,舒月不由得一愣。
“請君入甕?”
晏行知的視線直直地看著前方,緩緩出聲解釋:“我這個皇叔,野心勃勃,不可小覷。他最愛以賢德之名,廣泛結交天下有志之士,無論是士、農、工、商,皆在他的結交範圍之內。”
“白雲軒作為白家的少東家,今日宴請的,又都是益州的商戶。這些擺在明面上的資訊,他肯定會知曉。”
“所以阿月,我想親自跟他面談。”
聽到這句,舒月連忙搖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你瘋了?!你就不怕他認出你?”
慶王也不至於傻到連晏行知都認不出來的地步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別擔心,我有辦法。”
晏行知的語氣沉穩而堅定。
“此舉,也是為了讓雲海幫的大長老自亂陣腳,從而給明曜一個出手的機會。”
雖然在平日裡,晏行知和明曜之間偶爾也會產生一些摩擦。
然而在當下這個關鍵時刻,為今之計,最為重要的事情無疑是儘快拿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