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續前緣,便要日日誦經祈福。”
“至於我能不能找到你,看我的心有多誠。”
“那時候,我已經快要四十歲了,我也覺得我挺瘋的,但我不敢不信,我太想你了,人生能有八年,我再也等不了,也等不起了。”
說到這裡,晏行知眸中帶上幾分瑩潤,他笑著看向舒月。
“打那以後,我日日誦經祈福,不再造殺孽,謹言慎行,三十年,我等了整整三十年,再次遇到了那個僧人,他容貌依舊,和我當時見他時,一模一樣。”
“被贈送給我的木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告訴我,睡一覺,就能回到過去。”
“我滿心歡喜,再一睜開眼,回到了我們還不相識的時候,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件事,你也帶著記憶重生了。”
這些話,晏行知埋在心裡,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他想,如果自己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舒月會不會心軟,會不會愛上他。
晏行知覺得自己好像那個躲在陰暗處,不敢將自己完全暴露出來的惡鬼一樣。
只敢這樣一點一點的去試探舒月,可他還是被發現了。
被她照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我知道,我做的這些,遠不及你受到的傷害,是我嘴笨,做事偏激,我都承認,可你甚至不願意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晏行知,那都是過去了。”
舒月的話說完,晏行知眸光一瞬變得凌厲,他坐過來,湊近舒月:“那你打算和誰有將來?”
“前世愛而不得的納蘭清瑞?還是那個莫名出現的青梅竹馬?”
“總之,不是我晏行知,誰都可以,對嗎?”
他伸手捏住舒月的下巴,心底叫囂的情緒快要將他吞滅。
做什麼溫和君子,反正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要自己。
“你心裡裝著許多人,阿月,沒有一個是我。”
舒月啟唇,話還沒說完,他的吻隨之落下。
糾纏撕咬,猶如困獸之爭,可在聽到她說痛時,卻隱忍剋制的放鬆下來。
晏行知伸出另一隻手,捧住舒月的臉,唇瓣上的瑩潤在清冷月色的照耀下,十分明顯。
“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你可以原諒任何人,為何我不能?”
舒月同他的目光對上,頭一次在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名為哀求的東西。
“強扭的瓜不甜,晏行知,我不愛你,我不喜歡你,你明白嗎?”
“我若是能明白,我今日就不會在這裡求你給我個機會了。”
晏行知深吸一口氣:“我管不了那麼多,舒月,瓜甜不甜,解不解渴,都無所謂,在我手裡就行了。”
他的話讓舒月心中一緊:“你要做什麼?”
“你怕我做什麼?我給你時間考慮的,阿月。”
晏行知笑了下,可是舒月卻看到他眼角的那滴淚。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他們終究還是回到了前世的,糾葛上。
“如果我一輩子沒考慮清楚呢?”
“我現在,很有耐心,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