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不知被多少宮人看到,孤現在是不是該去舒家提親了?”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孤這般大張旗鼓,於四娘名聲有礙,理應負責。”
晏行知側身,彎腰看向舒月,他面帶笑意,垂下的長髮落在她頸窩的位置,有幾分癢。
“倒也不必吧。”
怎麼說著說著,突然說到提前上了?
“今夜就留在東宮,明日再回去。”
晏行知伸手給她理了理髮,看著她哭腫的好似杏核一樣的眼睛,嘆了口氣。
“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放心。”
今夜的皇宮可不會安寧,只有東宮,才能讓舒月睡一個好覺。
他眸中劃過溫柔的光,舒月躺在床上,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餓了嗎?”
晏行知問了一句,舒月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
他勾唇笑了下:“福文,傳膳。”
外頭傳來福文的應答聲,不一會兒,兩個內侍手中端著吃食上來。
床上支起一張小几,晏行知將舒月扶起來。
“陳太醫給你診脈後,孤發現你的腳也傷到了,讓他留了紅花葯酒,待會兒給你上藥。”
晏行知坐在舒月對面,伸手盛了一碗粥,舒月剛要接過來,就被他輕輕推開。
他避開了舒月的動作,舀起一勺粥吹了下,喂到舒月唇邊。
“我自己來吧。”
舒月彆扭的說了句,她如今和晏行知又沒什麼關係,這樣讓他喂著吃東西,不合適。
“張嘴。”
只是晏行知態度強硬,只說了兩個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孤如今是你先生,不必有負擔。”
他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舒月心中嘆了口氣,只好張開嘴,倒是不曾想,他吹的那一下,根本不頂用。
“好燙。”
喂到嘴裡的粥燙的舒月臉都皺起來,剛剛還氣定神閒的晏行知趕忙伸過去手:“吐出來。”
舒月抬眼看他,吐哪裡?他手上嗎?
她搖了下頭,艱難嚥下去。
這要是晏行知真的當了爹,怕是該擔心的是孩子這條命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吧。
“還是我自己來吧。”
舒月伸手端過碗,沒再給晏行知餵飯的機會。
她還不想死。
見狀,晏行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讓舒月自己吃。
一個餅子並一碗粥吃完後,舒月便不再吃。
晏行知熟練的拿過她的碗,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
“殿下,那是我用過的。”
舒月趕忙伸手製止他,晏行知微微挑眉:“嗯?沒事兒,孤不嫌棄你。”
她看著他將剩下的吃食用完後,讓人進來收拾。
只見晏行知起身,到水盆旁,洗了下手,而後走回去。
他手中拿著那瓶紅花葯酒,直接伸手就要去給舒月上藥。
“殿下,能不能讓石榴來……”
舒月有些不自在,將腿縮回去,晏行知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怕孤弄疼你?”
說話間,她的襪子已經被脫下,晏行知用內力催化了藥酒,這才覆在她腳踝上。
“你那個簪子,誰送的?”
晏行知突然問了一句,舒月靠在床上,腳被他握在手中,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裡都彆扭。
“是丹凝給的。”
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只想讓他趕快上完藥鬆開她。
晏行知見狀,眸光有幾分幽暗,輕挑眉目:“那簪子上有劇毒,你這朋友,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