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看著她一臉的痛苦,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四娘怎麼不回孤的話?”
聞言,舒月嚥了下口水,鼻子被捏住,臉都快要被憋紅了。
她趕忙睜開眼看向晏行知。
“殿下是要殺人滅口嗎?”
“孤有什麼需要殺你滅口的?怎麼,在四孃的心中,孤便是這般小氣的人?”
聽著這話,舒月差點兒下意識點頭,不好意思,在她心中,晏行知還真就是這樣小氣的人。
晏行知鬆開手,坐到一旁看著舒月。
“太醫說四娘,憂思過重,這才氣血翻湧,暈了過去。”
他眸光染上幾分灼熱,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舒月。
盯得舒月心中有幾分發毛。
憂思過重倒是不假,氣血翻湧應該就是聽了姚妙音和蘇酥的話,想到前世的事情,這才暈過去的。
只是舒月好奇,自己暈倒之前明明看到的是納蘭清瑞,怎麼兩眼一睜,就變了個人呢?
她眼中劃過茫然和不解,晏行知自然看的清楚。
“四娘見到是孤,好像很失望。”
舒月有些不想回答他的這句話,的確有點兒失望。
畢竟剛想到前世的事情,此時見到當事人,舒月的心中自然是不大高興的。
“殿下若是無事,我想休息了。”
舒月別過目光,不想再看晏行知。
前世的事情給她的陰影太大,舒月只要想起來,整個人就覺得難受。
看著舒月的神情,晏行知面上染上幾分不悅。
正準備再開口,玉澤殿外便傳來了納蘭清瑞的聲音,一同來的,還有晏敏英,蘇酥和姚妙音。
“四娘,你醒了嗎?醒了我們就進去了。”
剛說完,裡頭就急急的傳來舒月的聲音。
那聲音著急的,生怕再晚一瞬,他們就要走了一樣。
站在殿門口的石榴彎腰過去將殿門開啟,四人這才走進去。
“敏敏,酥酥,妙音。”
舒月坐在床上,剛準備走過來,就被一隻手拎住了後衣領。
“去哪兒?”
“皇兄?你怎麼在這裡?”
晏行知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了晏敏英帶著疑惑的聲音。
“見過太子殿下。”
其餘三人聽晏敏英喊了皇兄,趕忙俯身行禮。
此時被晏行知拎著後衣領的舒月掙扎了下,反而感覺到,束縛自己的那隻手,開始收緊了。
“起來吧。”
晏行知坐在床頭的位置,隔著幾層紗幔,對著外頭的幾人回了一句。
“太醫說了,四娘需要休息,若是無事,你們就先走吧。”
這話說出來時,不知為何,納蘭清瑞總覺得是刻意對著自己說的。
舒月皺眉,氣鼓鼓的坐在床上。
不是他說,她要是想見納蘭清瑞,他就去派人請的嗎?
人來了他又不高興,那他何必多說那一句。
“殿下,您能鬆開我嗎?我感覺自己有點兒呼吸不過來。”
舒月輕咳一聲,說出了這句,聞言,她感覺到卡在自己衣領上的那隻手離開了……到了自己的後脖頸上?!
“身子這麼燙,莫不是發熱了?”
晏行知的手有幾分涼意,落在舒月的肌膚上,惹得她不自覺的輕顫了下。
他的聲音有幾分低沉,沙啞的聲音好似蠱惑人心的海妖一般。
兩人坐在床上,紗幔將他們的身影遮擋住,只餘下朦朧的輪廓。
所以落在外面四人的眼中,就像是晏行知將舒月圈在懷中,與她調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