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既想要兵權,又不想被朝廷斥責,所以便想讓外祖父背上罵名。
畢竟外祖父身後站著的是淮陽學子,曹勇真正想借的勢,是這群學子。
“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也不寫信告訴父親?”
舒月滿臉擔憂之色,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陸陽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就處理了。”
陸陽明的語氣輕鬆,彷彿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外祖父!您要是有個差池,父親和我們會愧疚死的。”
舒月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緊緊地握住陸陽明的手,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擔憂。
陸陽明扭頭看向舒月,眼中滿是慈愛。
而後,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聽說你父親最近也麻煩纏身,這點事情,我自己就能處理了。”
陸陽明的語氣堅定,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他們增添麻煩。
“我不寫,那秦永盛還能殺了我?”
說完,陸陽明不想再說什麼,拍了拍舒月的手:“好了,咱們繼續吃飯,不說這些了。”
舒月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知道外祖父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
用完飯後,舒月回到了寶月居。
她坐在書桌前,沉思片刻,便提筆給舒京明去了一封信。
這件事情,父親得知道。
曹勇和秦永盛拿外祖父沒辦法,但並不代表他們沒別的手段。
告訴父親,也比她一個人想法子要好。
況且,舒月覺得,這件事,或許還有別的內情。
信寫好後,舒月就讓石榴交給福如管家,他會找人去上京送信的。
就這樣,舒月在淮陽住了兩日。
在這兩日裡,她的心情一直有些沉重,時刻擔心著陸陽明的安危。
後面倒是沒再見到秦永盛,這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晏行知的信來的時候,舒月正在陪著陸陽明在花房澆花。
溫暖的陽光灑在花房裡,花朵們綻放著絢麗的色彩,驅散了心中的沉悶。
“娘子,是太子殿下的信。”
聽到這句,舒月接過信,拆開來看。
晏行知在信上說雲海幫如今已經不存在了,明曜帶著雲海幫的兄弟編入了益州守軍。
他如今成了益州總兵旗下的一名參將。
晏行知將所有的過錯都放在了死掉的大長老身上,明曜被摘出去。
但也因為這樣,明曜欠了晏行知人情。
舒月看到這裡,壓在心頭的那塊兒石頭總算是落下。
沒有什麼比平安更重要了。
明曜沒事,就是天大的喜訊。
她翻到第二頁,那上頭只有寥寥幾個字。
‘阿月,我很想你。’
一張信紙,滿頁相思。
他說他想她了。
晏行知的思念與牽掛,彷彿隔著千里之遙,正中她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