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想,自己原諒不了晏行知,因為她的心裡,跨不過去那道坎兒。
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舒京明看著去而復返的舒月,愣了一下,隨後便聽到舒月的話。
“爹,我想去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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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知在東宮躺了三日,腦中記憶猶如走馬觀花一般,讓他以為自己差點兒又要死了。
“洄兒,洄兒?”
林皇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晏行知眨了下眼,模糊的視線中,映入林皇后和德妃的臉。
“快去請太醫,就說殿下醒了。”
德妃見晏行知睜開眼,趕忙吩咐人去請太醫。
不多時,太醫便趕了過來,給晏行知把脈一番,又看了看他的狀態,鬆了口氣。
“殿下已無大礙,剩下的,好生養著就行。”
聽到太醫的話,林皇后險些哭出來。
德妃站在一旁安慰道:“姐姐快別哭了,讓殿下看到,該擔心您了。”
聽到德妃的安慰,林皇后用帕子擦擦眼淚:“洄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母后不用擔心。”
就在林皇后和德妃交談時,晏行知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一旁的福文將晏行知扶起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洄兒,你知道,這是誰動的手嗎?”
這件事不僅牽扯到晏行知,還牽扯到了舒家,同背後的那樁庫銀失蹤的案子,也脫不了干係。
仔細算來,這背後的利益牽扯,當真是錯綜複雜。
“隱約知道,但需要證據。”
晏行知手中捧著那杯水,喝完後,回了林皇后一句。
“對了,四娘她?”
林皇后聽他問起舒月,心中不免有些氣不過。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惦記她,人家說是被驚嚇到,要去外頭散心,已經出發去淮陽了。”
聽著林皇后的這句話,晏行知半眯了下眸子,而後一瞬睜大。
“福文,派人去益州的官道攔住她。”
“什麼意思?”
林皇后聽著晏行知的話,皺了下眉,舒月不是去淮陽了嗎?
“這件事有些複雜,等處理好,兒臣再跟母后說。”
晏行知咳嗽一聲,直接下了床。
“你去哪兒?”
“救人。”
留下這兩個字,晏行知就已經離開了。
林皇后看著他的背影,當真是有些搞不懂。
“本宮當真是慣著他。”
“姐姐,殿下自己樂意,咱們也不好說什麼嘛。”
德妃扶著林皇后,笑著說了句。
光是看太子殿下對舒月這個態度,就知道,舒月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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