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丹凝瞅了舒月一眼後,默默抽走自己的袖子。
“我沒有防身的武器。”
她是要上戰場的,家中收藏的十八般武器中,全是重兵器。
總不能讓她從家中給舒月拿一把大刀,亦或者流星錘過來吧。
舒月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拿不拿的起來都另說。
別再把她腰閃了,那賀丹凝可賠不起她。
聽賀丹凝這麼說,舒月皺了下眉:“你們習武之人,不是都有什麼暗器嗎?”
“就,這樣,唰唰兩下,敵人中了暗器就倒地身亡的!”
說著,舒月還用手比劃了兩下,聞言,賀丹凝沉默了下。
不知為何,舒月總覺得,賀丹凝的沉默有幾分,震耳欲聾……
明明也沒聲音啊?
“少看點兒話本。”
好半晌後,舒月才聽賀丹凝擠出來一句話。
聽著這句話,舒月眨了下眼,那些武俠話本中,都是這麼說的啊。
還說什麼,武林高手,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
賀丹凝一看舒月的神色,就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風過留聲,雁過留痕,但凡是人,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不會做到殺人於無形。”
“還有,你說的暗器,不是沒有,只是這東西給了你,也不知傷的到底是別人,還是你自己。”
她長嘆一口氣,無奈搖頭,暗器是要用內力發出去的。
一般來說,但凡會用暗器的人,那暗器上,幾乎都會淬毒。
舒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娘,別說發出暗器,賀丹凝都怕那暗器上淬的毒,先把她自己毒死了。
聽著賀丹凝這句,舒月哦了一聲:“看來話本里說的,也不能全信嘛。”
賀丹凝同舒月說完後便離開了舒月身邊,正好此時晏敏英她們也走了過來。
蘇酥和姚妙音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你們兩個怎麼了?一副一夜沒睡的模樣?”
舒月看著她們問了句,晏敏英也好奇的歪了下頭。
“別提了。”
姚妙音長長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昨日我們兩個,去了謝府。”
聽到這句,舒月和晏敏英四目相對,而後一起看向她們兩個。
“去見阿瑤了?”
“沒見到阿瑤,見到方雲承了。”
蘇酥坐下,撇了下嘴:“月月,七公主,你們是不知道,那個方雲承,發起脾氣來,簡直太可怕了。”
一想起昨日看到的那一幕,蘇酥都覺得自己怕是要有一月都睡不好覺了。
姚妙音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們本來是打算去看望阿瑤,只是沒想到,撞見了方雲承。”
“阿瑤不肯喝藥,也不見方雲承,我們聽抱琴說,阿瑤拒了方雲承三次,這一次,他連讓人通稟都沒有,自己進了阿瑤的院子。”
聽到這句,舒月嚥了下口水,為何這話聽起來,如此的熟悉。
如今的謝兮瑤,同前世的她,好像。
她便是另一個舒月,另一個即將要被囚禁起來的,舒月。
“月月,你怎麼了?臉色如此不好?”
‘阿月不肯喝?那孤便懲罰石榴如何?你在乎的人這麼多,孤總能想到法子讓你喝完這碗藥的。’
“月月?月月你怎麼了……”
晏敏英和姚妙音的聲音同晏行知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舒月只感覺到有一隻手將自己的心臟,狠狠揉捏在一起,讓她呼吸不過來。
昨夜寒風中,燈籠倒影下,晏行知的身形有幾分扭曲,他冷淡狠戾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