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文錦。
只是不知舒文錦看到了什麼,徑自往前走了一步。
“大哥?”
“月月,阿玉,你們先在這裡,莫要走遠,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便朝著前頭擠去。
人群熙攘,擠得幾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
只聽得遠處高呼一聲請上神,人群頓時自覺分成兩半兒,露出中間的道路來。
舒月手中握著芝麻糖,被人推到另一邊,同董松波還有舒霜玉分開來。
石榴隔著幾個人要走過來,舒月被他們推來推去,穩不住身形。
中間的道路上,走在最前端的是開路的執事們,他們手持長杆,杆頭挑著巨大的燈籠。
神像莊嚴肅穆,慈悲祥和,穩穩地端坐在精美的轎輦之上。
轎輦裝飾得極為華麗,鑲嵌著金銀絲線繡成的祥瑞圖案,周圍垂掛著五彩的綢緞,隨風飄舞。
眾人再次擁擠起來,舒月想退出去,而後便撞到一人身上。
她仰頭,對上一張狐狸面具,若非他身上松香的味道太過熟悉,舒月都要被這面具給嚇一跳。
“和人走丟了?”
晏行知抬手將面具推上去,一雙黑眸染上幾分神聖的光暈。
唱神祭祀的歌聲宛如遠古傳來,他低垂的眉眼也在這一瞬,變得柔和許多。
舒月有幾分愣神,晏行知箍著她的腰身,將人圈在懷中,為她遮擋起一方天地。
“人太多了,和家中人走散了。”
舒月本想掙脫他的懷抱,奈何周遭的人太多,根本沒有一丁點兒多餘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她左右看了看,剛剛還能看到石榴的身影,這會兒卻也是看不到了。
“那便待會兒,等請神的隊伍走了,人就沒這麼擠了。”
晏行知抱著舒月,微微彎身,好似將頭枕在她頭上一般。
她手中的芝麻糖傳來幾分香氣,晏行知眼眸一暗。
烏黑髮間的絨花簪子,當真是看的十分礙眼。
他輕抬手,帶著舒月往旁邊走了下,那簪子順勢落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因著簪子脫落,她的發也散落許多。
“我的簪子……”
舒月想彎腰,晏行知拉住她的手。
“一根簪子而已,孤替四娘挽發吧。”
沒等舒月拒絕,他已經從自己的髮間拔下那根羊脂玉做的簪子。
散亂的長髮被這根玉簪挽起,女娘的臉被橙黃的燈火映照的有幾分紅。
晏行知低頭,眼睫微動。
“四娘今日點了什麼胭脂?竟是比這天邊的晚霞,還要豔麗。”
仔細聽,他這話裡帶著的揶揄簡直不要太明顯。
緋紅晚霞明明遠在天邊,如今卻好似被人取下,抿在了舒月的臉上一樣。
兩個人靠的很近,近到他調笑吐出的呼吸,溼漉漉的,滾燙的落到了她的脖頸中。
又癢又麻,他喉結滾動,眸光越發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