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倒映著小小的她。
他勾唇的模樣,活像是個妖精一樣。
重生之後,舒月還從未跟晏行知這般親暱。
他掌控著她的身體,好似要將舒月融入自己的骨血當中。
跪在地上的內侍一抬眼便看到了晏行知的動作。
緊貼的兩人,耳鬢廝磨,旖旎曖昧。
他只看了一眼便趕緊重新低下頭。
難怪他們被攔下,原來是壞了太子殿下的好事。
“福文。”
晏行知伸出另一手,扣住了舒月的頭,女娘烏黑的長髮如上等的綢緞一樣,摸起來十分順滑。
他的手自上而下的劃過,一下又一下,顯得耐心十足,如安撫一般。
“他們嚇到孤的人了。”
站在晏行知身邊的福文聽到這句,笑著點頭,只見他走到兩人面前,直接抬腳踩在他們手上。
“殿下不喜歡吵鬧,今後若是再這般橫衝直撞的冒犯了貴人,咱家可不會留你們的性命在。”
福文碾了下,疼的兩人皺起眉來,卻不敢出聲驚呼,生怕嚇到晏行知懷中的舒月。
警告完兩人後,福文抬手讓人過來,兩個內侍便被帶下去懲戒。
此舉也是為了警告王昭儀,莫要仗著寵愛,在這宮中,為非作歹。
皇帝歲數大了,就愛這等鮮豔如嬌花的女子。
甚至還會覺得她們生起氣來,很有活力。
也就這王昭儀蠢,別人是假裝,而她是真的囂張跋扈。
等到兩個小內侍被拖下去,舒月掙扎著就想從晏行知懷中起來。
溫香軟玉離開,晏行知還有幾分悵然若失。
不過抱了她那麼久,再抱下去,估計她氣的都能直接給他一巴掌了。
“多謝殿下,若是無事,我就先離開了。”
“四娘你怎麼用完了孤就丟?如此過河拆橋?”
晏行知的視線在舒月身上劃過,看著舒月憋紅的臉,笑意加深。
舒月握緊手,別過頭去。
“方雲承跟孤說,你前幾日攔了他的馬車,想管謝家的事情?”
他道出這一句,舒月抿唇,眸光閃動。
這方雲承是有什麼毛病嗎?
她做什麼事,他幹嘛跟晏行知說,倒有一種,孩子犯錯,被人告到家中長輩那裡的感覺。
“那他有沒有跟殿下說,他說我我沒上過圍獵場,不懂捕獵的規矩,如此逼迫阿瑤,是為讓她服從。”
想起方雲承的話,舒月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沒好氣的說著:“在方公子的眼中,我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人物,可阿瑤是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用不著他說的調教的手段。”
逼得阿瑤都要去自縊,算哪門子真心求娶。
她當時真是昏了頭,才會信晏行知說的,方雲承不會傷害謝兮瑤。
舒月眼眶有幾分紅,她口中轉述的話,同樣也讓晏行知想到了前世。
他面上笑意消散,看著舒月落下一句:“你若想,孤可以幫你。”
“無論何時,孤都能護得住四娘。”
她不是什麼不重要的人物,她是他放在心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