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面,黑漆漆的,但似乎有什麼動靜。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一個低垂著頭的身影在費力的扭動著,但似乎身體很僵硬。動起來很費力的樣子。
只見那個怪異的身影,雙手掙扎著從脖子上面將什麼東西摘了下來。之後,那道身影就不動了。
手還僵硬在原地。手上掛著的項鍊也發出了幽光。
“啊,鮮活的軀體。哈哈,真是太棒了,這溫熱的感覺。”
四周黑暗裡,突然有一個軀體從地上,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勢站了起來。她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眼裡都是興奮。
她踉踉蹌蹌的走著路,好像已經很久沒走路了一樣。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樣,歪歪扭扭的走向一個方向。
很順利的將燈開啟了。
燈光照了下來,地下室內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只見地下室裡面有著很多立著的東西,都被白布遮蓋著。大大小小的,姿勢怪異的站著。
“還是鮮活的樣子好看.....”
艾米爾走到鏡子裡,痴迷的看著鏡子裡血色的面板,健康的身體。真好啊..
如果有人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人”他們認識。這明明就是何雨!
沒隔多久,艾米爾有些遺憾的咂咂嘴。“又是這樣。”
下一秒,剛剛還“活動”著的何雨就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僵在原地的手緩緩動了起來,又把項鍊給繫到脖子上去了。安靜了幾秒之後,怪異的“人”又動了起來。
“咕嚕咕嚕....”
艾米爾走到了歪歪扭扭躺著的“何雨旁邊,低垂著的腦袋上,有一雙渴望的眼神。
她也好像有溫熱的身體和健康的面板。而不是現在這具僵硬的身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艾米爾就愣在那裡。
這時候,地下室的大門被開啟,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沒等看清是誰,就是一聲厲喝:“艾米爾!”
艾米爾一動不動,那人四周看了看,鎖定了目標之後,直接衝過來。
看著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何雨,“你為什麼兩天都忍不了?萬一打草驚蛇,夫人不會原諒你的。”
“打.....草...驚蛇?”艾米爾僵著身子,緩緩轉了過去和那人面對面。
“桑露,你要是在我這個位置,你會比我更著急。”
“我怎麼可能會處於你的位置!”似乎觸到了心裡的秘密一般,那人只能用尖銳的聲音偽裝自己。
“不會嗎?當年本該是你陪著媽媽試驗新動作,為什麼會變成我。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艾米爾一點一點的靠近,一字一頓的質問著她。
“我為什麼會知道?那不是因為你是她的女兒,是她的傳承者嗎?”語氣堅定,但是略顯的底氣不足。她難道知道了什麼?
“是嗎?媽媽的學生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你也不知道為什麼?”
沒理會桑露的狡辯,繼續問著。艾米爾一直盯著眼前的人,那個從前一直如同一個大姐姐一樣帶著她們練舞,會保護她們的人。
“她們...她們不是被爸媽接走了嗎?”
“好,那沒被接走的後面的那些學生呢?”艾米爾冷笑一聲。
“雪崩,一場大雪帶走了所有人的性命。”
“哈哈哈哈,這些你騙得過你自己嗎?午夜夢迴,她們不會來找你嗎?你這個劊子手!”
桑露放在一旁的手略微發白。“什麼意思?”
“你很久沒有回你的房間了吧?知道嗎,你的日記比你誠實多了。”艾米爾笑著笑著,就不笑了。語氣冷的能把人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