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什麼進展？”
眾人相互看看，最後把目光落到夏洛特身上。
“您說的那種火藥，經過實驗已經弄出來了，可是這彈殼的產量實在不好提升。”
雷諾拿起幾個彈殼，這種略帶著紫紅色光澤的紫銅材質，比鋼質的稍微要重一點，摸在手裡十分光滑，連內壁都仔仔細細地打磨過。
只是這種工藝對於子彈來說，實在有些多餘和浪費。
雷諾也曾經透過千度搜尋檢視了一下子彈的製造工藝，他沒想到小小的一顆子彈，需要那麼多的工序，那些精密的自動化裝置讓他只能望洋興嘆。
所以前段時間，他把試著製作子彈的想法和圖紙給了夏洛特，並沒有指望能夠很快大規模生產。
“沒關係，慢慢來。”
自己製造步槍在短時間內不太現實，雷諾的計劃和製造蒸汽機時一樣，只要造一支勉強能用的，然後等手機裡的app自動升級。
他今天親自到車間裡，只要是為了來看一種新的——利用棉花和硝酸做出來的硝化纖維。
夏洛特開啟一個密封的盒子，裡面裝著偏黃的白色晶體粉末，這就是成品的硝化纖維。
“實驗資料。”
“像您說的那樣，幾乎沒有煙和殘留，但用在炮彈上，好像推送力還不如黑火藥。”
雷諾眉頭一皺，這不科學啊。
在之前那個世界的歷史上，正是這種無煙火藥，推動了小口徑槍炮的迅猛發展。
“有沒有成品炮彈給我看看。”
夏洛特讓人拿出一枚以硝化纖維作為推送藥的榴彈，小心翼翼地取掉彈頭。
雷諾拿手指捅了捅裡面壓得死死的硝化棉，頓時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藥壓得太緊了，裡面沒有足夠的氧氣反應，推送藥沒有完全燃燒，效果當然不好了。
火藥燃燒還需要空氣嗎？
夏洛特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不免開始好奇起來。
“確切地說需要氧氣，”雷諾隨口說了一句，“別問我什麼是氧氣，現在就算說了你也不懂。”
夏洛特不由為之氣結。
成為雷諾的事務官之後，她整天在實驗室裡，除了工作之外，更是沒日沒夜地看著各種各樣的書籍。
見識之廣泛，已經足以頂得上博學多才的學者，可讓她氣憤的是，無論她多麼努力，在雷諾面前，她始終就像個一無所知的小孩子。
這是為什麼？
她很多次想問問雷諾，明明她幾乎把雷諾的藏書都看了個遍啊。
但是很明顯，不管是釀造烈酒還是造紙，或者這些關於火藥的技術，從來沒有一本書上提到過，那麼雷諾又是從哪裡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