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腦袋。
白深秀用力點頭,他想見見那時候的賀燃。
“知道我跟家裡鬧矛盾後,我爺爺找我媽談話,談了很多次,我媽才鬆口讓我去籤公司。再然後他就生病了,胰腺癌晚期,治不好,臨走前他把我拽到跟前,說我選的這條路,看似鋪滿鮮花,其實底下長滿了荊棘,以後也許很辛苦,但他希望我遇事兒別害怕,做出選擇就走到底,當鮮花凋零,他會悄悄來看我,等我成長到足以砍斷荊棘了,他便會離開。”
“小老頭,一輩子沒讀什麼書,還挺懂怎麼安穩人的。”明明語氣平淡,白深秀卻莫名從中聽出了難過的味道,朝身邊的人靠近了些,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早就不難過了。”賀燃捏捏掌心的手,“哪天他回來了,我跟他介紹介紹你。”
白深秀笑出來,“大概會罵我把你拐走吧。”
“哪能啊。”賀燃歪了歪腦袋,“當然是誇我拐到一個好媳婦。”
聞言,白深秀的眉毛抽動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他與哥哥在某些方面上的認知有點差異——雖然他們暫時沒聊過關於那方面的事情。
注意到身旁的人臉色不對勁,賀燃眨眨眼,“怎麼了?”
白深秀伸手,捏住他精巧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想親你了。”
反正到時候他會知道的,某隻居心叵測的兔子心想。
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的賀燃拽拽他的袖子,“你也跟我說說家裡的長輩吧,我也想多瞭解你一點。”
白深秀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與其說長輩,不如說家族成員,每個成員之間很少有情感交流。”
幾乎所有人都忙著賺錢,這些人的生活裡,充斥著數字和交易,感情並非必需品。
“不過我現在有人愛了。”注意到賀燃黯下來的臉色,白深秀笑嘻嘻地說,“哥哥,你多疼疼我。”
他的表情讓賀燃心尖發軟,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搬到他面前。
“好,疼你。”
他們在小院兒門口聊了好久好久的天,直到天際濛濛發亮,才溜回了宿舍。
剛進門便被吳瓏逮了個現形。
“喲,還知道回來啊,私奔cp。”
由於前一晚睡得早,清晨醒來的大哥看到了熱門微博,差點氣炸。睡前剛保證會帶他,結果轉眼趁著他睡著偷偷出去吃好的。
“騙子!大騙子!”吳瓏神情幽怨,叉腰控訴。
賀燃心虛極了,藉口困了要睡覺,拽著弟弟跑回房間,白深秀還不忘轉頭讓吳瓏今晚去他床上睡。
“誰稀罕你的兔子窩!”吳瓏憤怒地大叫。
回答他的是咣噹一下合上的房門。
相反,沒有臭情侶打擾,美美睡了一晚的姜如珩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翻晨間新聞,他聞著咖啡豆醇厚的香氣,渾身上下縈繞著歲月靜好的味道,慢悠悠開口說:“你非得去蹭他們的熱鬧做什麼?”
吳瓏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姜如珩:“你難道沒覺得他倆最近不太對勁嗎?”
姜如珩嗅聞咖啡的動作一頓。
“我嚴重懷疑……”吳瓏一副我這雙眼睛看透太多的模樣,“他倆揹著我們搞小團體。”
“……你開心就好。”虧他還以為東北直男能開竅一回,姜如珩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轉頭欲走。
“必須杜絕arrow隊內搞小團體的不良風氣!”吳瓏嚴肅地拽住他,“友情拯救計劃,現在開始。”
杅……
羲……
“我拒絕,想看友情電影,出門左轉去電影院。”姜如珩扒拉開胳膊上的狗爪,溜得飛快,他打死也不參與,絕對!
在外頭跑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