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不能每天都教我啊?”裴鈴鐺裝傻充愣,對身邊的裴嘉臣道。
這個“每天”說得含糊朦朧……可以理解為許多意思。
裴嘉臣在黑裡撣撣床單,對裴鈴鐺道:“不是在教嗎?”
裴鈴鐺帶著幾分奉承,曖昧地訴著心意,“一直這樣就好了。”
裴嘉臣望著壁上的畫作,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露了個十分諷刺的笑。裴鈴鐺沒有看到。
唐香的壞情緒起得快,落得也快。那日後,她對裴鈴鐺格外得好。裴鈴鐺輕鬆釋懷,不再計較唐香偶爾的亂髮脾氣。
期末快來了,她們約好週末時,一起復習功課。
周天下午,唐香提著方正的黑色皮書包,來到了裴家。
若說她沒有見裴嘉臣的心思,那也是假的。只可惜裴嘉臣一早就出了門。
裴鈴鐺及時和唐香說了,裴嘉臣不在。唐香依舊不改地點,興致很好地來到了裴家。
白珍麗聽說唐香要來,指揮著傭人,忙前忙後地往書房裡移了幾瓶高聳的插花。
裴鈴鐺忍不住道歉,“麻煩阿姨了。”
白珍麗笑著搖搖頭,不多理睬。她心裡明鏡似的,唐香怕不是為了裴嘉臣才肯來的。
裴嘉臣出門會朋友,阿沛也來了。
吃過午飯,有人提議,要去裴家坐坐。裴嘉臣從容地答應了。
幾輛車一起往裴家駛去。裴嘉臣在國內尚無駕照,除非是去家附近的超市,平時他不開車。
阿沛年紀也不足十八歲,開不了車。有駕照的朋友拉著他們。阿沛有些羞赧地,沒和裴嘉臣同乘一輛車子。
“你哥回來了?”唐香笑容滿面。
“好像……不只是他,還有他的朋友。”
唐香和裴鈴鐺互相整理了一番頭髮衣物,闆闆正正地坐著學習。裝作十分用心,百倍認真的好學生。
裴嘉臣沒進來,直接出了後院,去了幾宅共用的人工湖,和朋友們坐在室外聊天。
白珍麗送了幾趟果飲。有人要求酒精飲料。白珍麗靈氣十足地奚落了一番,仍是讓傭人去調了。
過了二十多分鐘,唐香有些著急,拱裴鈴鐺一起去後院,求助學業。
“有些古怪。”裴鈴鐺不想露怯。
“裴鈴鐺?”唐香挑眉逼迫道,接著落了眉尾,蹙起眉心,“快,快,你最好”之類的催了個遍。
不願讓裴嘉臣嘲笑,裴鈴鐺拿起了物理題。唐香拿了英文題。她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問裴嘉臣的。
兩人來到後院,才發現,裴嘉臣的朋友,不全是上週天見過的男生。有一位和裴嘉臣坐得很近的,是一位尚未謀面的女生。
白珍麗也在。她坐在遠端,自墨鏡後,無聲地睥睨著全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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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臣:床爬得很熟練啊,有代價的,要負責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