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箱,再背上了一隻雙肩包。裡面是兩人的泳衣,水服,和毛巾。當然,還有些現鈔。
他們乘著水飛,回了馬累,隨了一眾歐美揹包客,登上一個花銷小,遊客野的度假島。
這批歐美人有些流浪詩人的瘋氣。男男女女像是宗教儀式一樣,不斷地擁抱,湊在對方的耳畔,說著些美好的你,靚麗明天,之類的話。
裴嘉臣理所當然地用單臂摟住裴鈴鐺的腰,帶著她交際於這些人之中。
漸漸地,裴鈴鐺也被些褐色毛的大鬍子男,薑黃毛的長髮男擁抱了幾回。
他們放開她後,裴嘉臣接著再摟回來,裴鈴鐺也無可抗議。畢竟那些人陌生,也擁抱過了;裴嘉臣還是她熟悉的。
不等下船,裴鈴鐺就發現,這座島上確實是些新氣象。
凌亂的沙灘,混亂的人群,卻熱力四射又貪歡享樂。
有人幾近半裸,握著酒瓶,在沙灘上打了個滾兒,露出了滑膩膩的大塊裸肉。
“怕了?”裴嘉臣湊在她的耳邊問道。
裴鈴鐺搖頭,挑釁道:“怎麼會呢?我膽子很大的,誰有在怕了?”
裴嘉臣笑了一下,率先下船,接替當地的土著,扶著裴鈴鐺,跳下了獨木窄板。
那批歐美人一到就開始喝酒,等待著日落時分,要跟船,進行夜潛。
“你會嗎?”裴嘉臣問道。
“不太會,你呢?”
“不會。沒事,僱個教練了。”
這確實是個安全規範沒做太好的放縱島。
裴嘉臣掏了美金,約了教練,一起上了船。
這批人裡,有些人擁有潛水證,有些人的證過期了,有些乾脆從未取得過任何認證。這時,倒也看不出誰是誰,一個個興奮著,雜耍似的入了水。
裴嘉臣僱的教練,稍有些匪氣。
他教了水下的手勢,反覆重申著教練的權威。
兩人被教練一手一個地提溜著,下了水,停止叄米處,練習了一番在陸上學習到的動作。
逐漸熟識後,叄人深入了五米處。夜裡黑,水深無際,裴嘉臣拒絕再往下走。教練無所謂,只是換做了水平的漂浮身位,看起了天空。
裴嘉臣抓著裴鈴鐺,心有靈犀一般,仰頭看了看天空。
水光粼粼,頭上是光源所在。裴鈴鐺絞緊了裴嘉臣的手,想和他一起回到月光下。
他們回到水面,教練隨著浮上來。
幾次入水出水,教練覺出了無聊。見兩人懂了些訣竅,他帶他們練習了一會兒速摘速戴呼吸器。
入水後,兩人完成得不錯。教練起了玩心,把他們帶上水面,交代道:“過會兒不要緊張,一切聽我的安排。”
再次入水,他們在教練的指揮下,面對面,一同摘掉呼吸器。嘴碰了下嘴後,立即把呼吸器重新塞入了口,慢慢地升水。
教練收了不少美金,一旦兩人親過,似乎也完成了任務。
他敷衍地問道:“要不要再往下走?”
裴嘉臣搖頭,裴鈴鐺聽從。教練要船工拉兩人上去,他自行扎入了水裡。
兩人拿淡水沖洗後,同行的潛友們,也完成了第一潛。
大家上船,等待著起航,換個地方拋錨,進行第二潛。
有人開口,打趣起了裴鈴鐺和裴嘉臣在水下的接吻。
原是那人在水底打坐,抬頭時,正巧看到了親吻一幕。
同船中,也有中國人。她們聽後,拿出了小學生般得鬧鬨,拍著巴掌,嘻嘻哈哈地響應道:“親一個,親一個。”
裴嘉臣友好地接腔道:“看她了。”
“他想!”她們吃著補充性食物,用英文播報著最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