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扭著帕子,低語道:「皇后娘娘說讓我多出來走動,學學皇室的規矩氣派,以後自己方能辦得了大宴會,不會失禮。」她越說聲音越細,幾近聽不見。
看來她入宮為太子妃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等著過幾天宣佈了。風荷也不知該恭喜她還是擔心她,卻知一切已成定局,還不如祝福她:「那可要恭喜了,未來的太子妃娘娘。」
「連你也取笑我,不理你了。」韓穆雪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難免羞怯,背過身去作賭氣狀。
風荷笑著推了推她,嗔道:「莫非當了太子妃娘娘,這脾氣也見長了?連我都使性子,枉我待你一片情意。」
韓穆雪被她說得撲哧笑出了聲,回頭揪著她嘴角道:「看你還敢不敢胡說,人都說杭家四少爺厲害,我看不盡然,連他娘子都管不好,也不知怎麼當爺們兒的。」
「我可是真心關心你,倒招你這片子話,真沒良心。你只管說,那可是你往後的表哥。」風荷故意生氣的嘟著嘴,左右掃了一眼見只有幾個心腹,也就湊近她低聲問道:「那魏平侯府的小姐與蘇小姐呢,也準了?」
「嗯,準了。聽說你與蘇小姐是閨中好友,她為人如何?」也不知為什麼,韓穆雪對風荷就是提不起戒備之心,她明知風荷與蘇曼羅是好友,還問著風荷。
風荷捋了捋被風吹起的碎發,淺笑道:「是個通透人,有她在,你就放心魏平侯小姐吧,翻不起浪來,你只管安心對付其他人。」
韓穆雪聽著好笑,啐道:「你以為我進宮是打仗去了不成,哪有那麼多人要對付。」
風荷也抿嘴笑了:「那可說不定。不過她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對那位置沒興趣,但若是有人敢欺負到她頭上,也不是好惹的,非把人好好治一頓不可,從來不肯吃一點虧。」
兩人正說著,卻有一個穿王府二等服飾的小丫鬟急著跑過來對風荷說道:「請問是莊郡王府的四少夫人嗎?」
「是我,你是誰?」風荷詫異。
小丫鬟喘了幾口氣,連珠炮似得說道:「府上的五少夫人剛才可能是熱著了,一直嚷著不舒服。偏偏我們世子妃娘娘被王妃叫過去說話了,奴婢們不敢作主,就來請示。誰知滿園子找不到世子妃,又怕是奴婢們太緊張弄錯了不敢回報給王妃娘娘,所以請四少夫人幫忙去看看吧。」
風荷一聽,也吃了一驚,旋即鎮定下來:「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杭家四少夫人,有沒有人去回稟我們王妃?」
小丫鬟不過半刻的怔住,很快回道:「剛才尋世子妃時,路邊一位姐姐指給我說的,說看到四少夫人好似在這附近,奴婢才找來。應該有別的人去回給王妃了,奴婢也不知道那邊的情形。」小丫頭說著,就帶了哭音。
不管怎麼樣,風荷都得前去看看,倘若蔣氏真有個什麼好歹就麻煩了。
她先命含秋去找王妃回稟情況,自己身邊還剩一個沉煙,忙與韓穆雪辭別:「我去看看再來。」
韓穆雪本想跟她一起去,又怕自己母親尋她,而且這裡是順親王府,他們兩家不熟,只得罷了。
風荷扶著沉煙跟了小丫鬟穿花度柳,往園子外行去。因她們走得是條小徑,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偶爾有幾個王府的丫鬟僕婦忙碌著經過。出了園子,轉過兩座小院,是一條長長的南北甬道,與杭家類似的格局。
也不知那小丫鬟是不是走得太急了,忽然崴了腳,痛得掉下淚來。
「你怎麼樣?還能不能走路。」風荷鼻尖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心裡更急。
小丫鬟試著想要邁開腳,但似乎傷得很重,哇的一聲驚呼,就站不起來了,痛得癱在了地上。
風荷讓沉煙給她檢查一下,發現她腳踝處確實紅